第85章 有必要帅她一脸(第2页)

 她说:“沈北,你的伤口会变成葡萄色的霉菌王国。” 

 碘伏渗入伤口时,她突然俯身吹气,马尾辫上掉落的槐花恰到好处的遮盖住了沈北偷藏起来的玻璃弹珠上,那是他的幸运珠。·x\w+b^s-z\.?c`o,m/ 

 她说:“妈妈说,吹吹就不疼了。” 

 十岁,幼学之年。 

 她的小虎牙衘着半片玫瑰花瓣,在旧祠堂里的漏光处为沈北别上第一颗纽扣。 

 那时的符于在外面嗷嗷叫,说要去抓蜻蜓。 

 青砖碧瓦沁着梅雨季的味道,沈北记得她踮起脚尖,白色碎花裙滑过她的膝盖时,痒痒的,沈北慌乱地转身跑了,又急匆匆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她站在祠堂的大门口,沐浴着雨后的阳光,沈北想,自己与她在这一刻都被时光撰刻进了年轮里。 

 十三岁,豆蔻年华。 

 她说:“扣子要种进月亮里。” 

 她摊开掌心,将那颗印满了他们指纹的磨砂玻璃扣,放在了风干后的玫瑰花瓣上。 

 他们对着天井下洒落的月光起誓,说等祠堂西墙上的爬山虎漫过房梁,他们就成亲。 

 十五岁,大好年华。 

 自行车的铃铛声震碎了满巷清梦,她侧坐在后座上抓着沈北的衣角。 

 符于早己经骑行远处,并不是他在避嫌,而是有条大黄狗追着他咬。 

 而她的口袋里装着两颗糖果,她说:“一颗给你,另一颗也是你的。” 

 她说:“我的心有两瓣,左心房里住着你,右心房里住满了你。”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春天,嘴馋的她,偷偷吃着橘子,被英明神武的英语老师,一个粉笔头,击中了她的小脑袋。 

 她哎呦一声,被老师叫到讲台,她手里攥着橘子,表情呆萌可爱。 

 严肃的声音响起:“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看向沈北,伸出掌心,露出己经剥好的果肉:“沈北,请你吃橘子。我试过了,很好吃。” 

 那天同学们的笑声,回荡在教室,然后传出走廊,定格在了花季少年郎,十五岁的年轮里。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