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成(第3页)

 他的动作比讷柔快，这个素来圆滑的老狐狸，竟真把讷柔那天只说了半句的差事办成了。 

 长春宫那个叫芷兰的宫女，这辈子都别想再有孕了。 

 李玉利用讷柔可以随意取用皇帝份例的优势，七零八碎、拼拼凑凑弄来了需要的东西。魏芷兰的确很小心，特别不好接近。 

 皇后的例菜是吃不完的，整宫饮食也有小厨房来加些油水。这个年纪，又正是嘴馋的时候，可魏芷兰作为长春宫的宫女，竟只吃大厨房的膳食，连皇后赏的玫瑰酥都掰碎了喂雀儿。 

 只能说是个狠人了。可惜百密一疏，是人就要吃喝拉撒，反而方便了李玉做手脚。 

 就这么一个半月的光景，魏芷兰就觉得自己小腹时常隐隐发凉，月事来的时候更是痛的死去活来。 

 她只当是长春宫人对她的责罚太狠了，伤了她的根本，对长春宫的人心里更多了几分恨意。 

 魏芷兰越恨，她对皇后的服侍就越尽心。 

 长春宫的金砖地烧着地龙，却还有几分寒气。 

 魏芷兰跪在脚踏上，十指浸在铜盆的热水里试温。她腕子上的银镯子早褪给了管事的姑姑们，如今空落落的一截腕骨抵着盆沿，被热水蒸得发红。 

 过了一会儿，她才柔声说道：“娘娘，水温正好。” 

 她手上极稳当地托起皇后的一只脚，开始按摩起来。铜盆里飘着晒干的木芙蓉花瓣，魏芷兰拇指按上足底涌泉穴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微小的声音。 

 她立刻放轻力道，改用指腹打着旋儿揉，指甲修剪得极短极圆润，生怕刮着主子娇嫩的皮肤。 

 皇后忽然开口，“你这手法倒是越来越老道了。” 

 魏芷兰垂着的睫毛颤了颤。她当然不会说，这是自己伺候金嬷嬷的时候反复练出来的。每回金嬷嬷罚了她之后，她还要忍着膝盖肿胀淤青的疼痛，接着伺候金嬷嬷洗脚。 

 水波晃动着映出她的倒影，魏芷兰舀起一捧水，细细淋在皇后脚背上，随后又仔细按了起来。 

 “梓潼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