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朕给不了(第3页)

 讷柔抬头一看，乾隆眼下还挂着两片淡淡的青黑，忍不住笑了。见皇帝脸色更黑，赶紧抿住嘴，可眼角还是弯成了月牙：“皇上，这就和茶一样的，都是提神的，过了晌午就不能喝了。而且您第一次喝，肯定效果比较好。” 

 乾隆怨念：“都是你弄出来的祸事！那你睡着了吗？” 

 讷柔吐了吐舌头：“没有，今天早上去请安，还混混沌沌的呢。不过皇上，臣妾做好了，要尝尝吗？” 

 乾隆摇了摇头，拒绝了讷柔的美意，他最注重养生，这样的东西会打乱他的节律。 

 随后，乾隆便和讷柔商量起慧妃的谥号。 

 讷柔愣愣说道：“这事儿，皇上做主不就好了？” 

 “朕若真能做主，还用来问你？”乾隆叹了口气，做皇帝，也不是什么都能随着心意来的。 

 太后不同意、礼部不同意、前朝大臣不同意，连皇后都不同意！ 

 同予者何人？乾隆目光带着两分希冀，看向讷柔。 

 讷柔看着乾隆，这才意识到他不是在说笑。 

 “臣妾愚钝，不知皇上想要给慧妃姐姐一个什么谥号？” 

 “贤，可惜皇后觉得逾制，前朝大臣们各有说法。” 

 讷柔低头，“臣妾不知道，臣妾觉得...慧妃姐姐最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些虚名，而是皇上的心。” 

 乾隆顿住了。 

 他是富有西海的天子，可讷柔刚刚说的这个，恰恰是他给不了的。 

 窗外一缕阳光斜斜地照进来，正好落在那杯半凉的咖啡上，里头加了许多乱七八杂的东西，浮动的光晕里，只能看到细小的粉末在慢慢沉淀。 

 就像他对高氏的感情，分明记得最初的模样，却在日复一日的猜忌和冷落中，渐渐看不清了。 

 “朕的心...”他低声重复着，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朕的心，早二十年给了她，可她没有珍惜。” 

 说罢，他定定看着讷柔。 

 讷柔心头猛地一跳，突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