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愿你一生平安,仕途顺遂(第2页)

 “和孩子待在政府大楼,不要乱跑。”

 宋白初没有点头,反倒问,“后天,真的要带我们去巴西吗?”

 沈砚安伸手撩了撩宋白初凌乱的长发,“发质这么好?”

 他在转移话题。

 “去不了,是不是?”

 “你故意的,是不是?”

 沈砚安失笑,“什么?”

 他带笑的眼睛,深沉,含情,被他这样看着,会觉得被他爱着。

 “你耍诈,你一直在耍诈……”

 “你以为我要跟顾云深私奔,你放我走,却要留着念惜……你把我的孩子掌控在手里……”

 “我是你手里的风筝,而我的孩子就是你手里的线。”

 “从一开始就是预谋的,是不是?”

 宋白初控诉的看沈砚安,“我拿着和师兄的婚姻登记表找你批,你问我,你们情投意合吗?”

 “我就楞了几秒而已。”

 “你开始和我讲道理。”

 “你说师兄的事业在国内,我们结婚之后就是异地,他照顾不了我,也照顾不到念惜。”

 “如果他来回奔波,会影响他的事业。”

 “影响他的事业,也就是影响你的事,你不能眼看我做出一个不合理的决定。”

 “你说,我是来为你工作的,不是来给你捣乱的。”

 “还说……”宋白初喘了一口气,沈砚安的手搭在她后背,轻轻顺着她的背抚摸。

 手被她推开,她仍是气呼呼的,“你还说……念惜喊你爸爸,要一岁的孩子改口是很难的。”

 “然后你拿出十几份文件……”

 “我第一次见那些文件,上面的人言辞激烈要你马上结婚。”

 “你说,和你结婚吧。”

 “那些东西是不是假的?”

 “念惜的爸爸是不是你教着喊的?”

 昨晚,沈砚安有一件事说对了。

 念惜刚出生那会,是沈砚安最忙,也最荣耀的时候。

 他防御住了太平洋,他一鸣惊人,震惊所有人。

 所有荣誉砸向了他。

 那段时间,宋白初因身体太过虚弱,大半时间在住所办公。

 沈砚安时常过来,听她汇报进度。

 他总是自然而然,从育儿嫂手里抱走念惜。

 念惜四个月会发音,喊麻麻……

 而在她六个月的某一天,宋白初前一晚通宵达旦,顶着一头凌乱,从书房出来,蓦然看见,沈砚安双手撑在念惜腋下,将念惜高高扬起。

 念惜笑得口水飞扬,两颗小米牙又白又可爱,喊他:粑粑……

 她那时,尴尬得不得了,连忙上前抱走念惜,对上他含笑的眉眼,直道歉,[念惜牙牙学语,局座不要放在心上。]

 当时她就觉得奇怪,念惜能接触到的人,只有她,育儿嫂和沈砚安。

 师兄总共才来过两次,来的时候,还没和她说几句话,就被齐治喊走了。

 到底是谁教念惜喊的爸爸。

 那时,育儿嫂在一边说,[爸爸叫这么亲,局座又没有孩子,不如认个干爸爸。]

 而后听到他说,[这件事,得问念惜。]

 她尴尬的脚趾抓地,觉得育儿嫂没有分寸。

 让一个连老婆都没有的男人,认女儿……

 现在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要做干爸爸,因为念惜喊的是爸爸。

 所以,问念惜。

 他默然了一会儿,等她平静下来,才开口,“你和孩子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我对你,从不食言。”

 宋白初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

 “至于你的猜测……”

 不是没想过被拆穿的那天,而是一直担心,即使费尽心思,耍尽手段,被拆穿时,她还不想要他。

 而现在的情况,比他当初设想好太多。

 沈砚安顺势掐住宋白初的小脸,将她的脸转向他。

 他情真意切看她,“也有几分道理。”

 宋白初睁大双眼看他,不明所以。

 沈砚安失笑,露出一丝不太好意思的神态,是宋白初从没见过的样子。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预谋呀。”

 “什么嘛,什么意思?”

 他英俊的脸庞轻轻朝她靠近,淡墨的气息将她包裹,温热的气流声缠绕在她耳际,含笑情眸,看她,“宋白初,如果爱你是一场预谋,从第一次见你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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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你时,就开始了。”

 “而你的出现,是这场预谋里的最大意外和惊喜。”

 “什么意思……唔……”

 他不回答,以吻缄其唇。

 他从没预料到,三年前会接到她的电话。

 她要离开顾云深了。

 那些年,顾云深像护犊子一样把她护在怀里,没有给过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每天都有保镖跟着她,送回来的照片,总是不清晰。

 他原以为这辈子只能在照片里看到她。

 而他的视线只看到她,如果稍稍偏移。

 他一定会发现,顾云深早就背叛了她。

 那个男人,把自己的残忍隐藏得太好了。

 他更想不到,会有人舍得伤害她。

 因为他永远不会。

 他那时候非常忙碌,所有事挤压处理,回去接她。

 中间,他接到承廷的电话,说她逃了,顾云深疯了般围住了整座城,要他回去。

 可他回不去……

 那是2022年,太平洋对峙,牵一发而动全身。

 军绿色的裹尸袋就在他脚边。

 他身上压着几万条人命……

 最后,她被顾云深逼得心脏病发。

 他放弃了她一次,那是因为他不够强大。

 他的脚步越发快了起来,他要更快地走到顶端。

 他再也不会放弃她。

 宋白初被沈砚安吻得喘不过气,又被松开,软在他怀里,感受他薄热的呼吸,剧烈震动的心跳。

 他抬腕看表,伸手捏了捏她小巧鼻子,“你觉得我是预谋就是预谋,生气可以,秋后算账也可以,但不可以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