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披着正义皮,干着腌臜事的‘自己人(第2页)
"再敢耽误正事,"梁平拎着不断挣扎的螭虓往楼梯走,"我就把你捆成麻花,让玉晶儿拿你当跳绳!"这句话立竿见影,螭虓瞬间僵成石像,连尾巴都绷得笔直,只是那双蛇瞳还恋恋不舍地往舞姬们身上瞟:"梁兄,我保证这次......就看最后一眼!"
梁平踹开二楼雕花木门时,只看见满地狼藉的《逆天宝典》残页在风中翻飞,窗棂大开,寒意裹挟着玄阴教特有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本该在此处的黑袍人早已不见踪影,唯有案几上还冒着热气的茶盏,无声嘲讽着这次失败的行动。
“人呢?!”梁平转身揪住螭虓的衣领,却见对方正对着铜镜整理紫袍,尾巴尖卷着根从哪个舞姬头上顺来的金步摇。
“别这么大火气嘛!”螭虓轻巧地挣脱桎梏,九个虚影同时摸出折扇摇了摇,“你看,这红袖招的姑娘们用的胭脂都带着妖气,我刚才还发现......”
“发现个鬼!”梁平的龙魂剑“噌”地出鞘半寸,“玄阴教分坛坛主就在刚才溜走了!你倒好,只顾着和妖女调笑!”
螭虓突然眼睛一亮,尾巴缠住梁平的手腕:“说到调笑,我正想教你几招!看好了——”他大步走向还在收拾残局的狐妖侍女,在对方警惕的目光中,突然摘下腰间玉佩轻轻放在她掌心:“姑娘可知,这玉佩为何如此温润?”
狐妖下意识低头去看,却见玉佩表面浮现出细小的蛇形纹路,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因为它曾沾染过我的体温,”螭虓压低声音,吐息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就像此刻,我的目光也被姑娘的眼波烫伤。”
狐妖“呀”地一声后退半步,尾巴却不受控地轻轻扫过螭虓手背。梁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眼睁睁看着原本冷脸的狐妖从耳尖红到脖颈,连声道:“油嘴滑舌!”却把玉佩紧紧攥在手里。
“看到没?”螭虓得意洋洋地晃回梁平身边,“重点不是话术,是要让对方......”
“够了!”梁平猛地合上龙魂剑,震得整座楼阁都微微发颤,“从现在起,你给我闭嘴、收尾巴、不准看任何异性!”他咬牙切齿地掏出《镇魔司行动守则》狠狠拍在螭虓胸口,“再敢坏事,我立刻写信给玉晶儿,说你在风月场所意图不轨!”
螭虓的尾巴瞬间卷成一团,九个脑袋同时耷拉下来:“别别别!我这不是想活跃气氛嘛......下次一定、一定专注查案!”但那双蛇瞳里,还残留着没来得及收起的狡黠笑意。梁平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突然觉得收编这条蛇,或许是他此生最错误的决定——比误闯玄阴教陷阱还错误。
梁平捏着被扯坏的《行动守则》,指节泛白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螭虓却晃着尾巴凑过来,紫袍上还沾着半片不知从哪蹭来的胭脂:“梁兄,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暴露吗?就你这古板劲儿,哪是像来逛窑子的?”他突然抖开折扇遮住半张脸,学着歌姬的姿态扭了两步,“你看你,进来就剑不离手,眼神跟审犯人似的,人家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出你身上的‘抓妖味’!”
“抓妖味?!”梁平的龙魂剑在鞘中剧烈震颤,仿佛也在为这番言论愤怒。
“看好了!”螭虓猛地搂住路过龟公的肩膀,吓得对方差点摔了托盘,“这位小哥生得如此俊俏,可是从江南来的?我猜你定知晓,这红袖招哪位姑娘最擅......”他故意压低声音,龟公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最擅跳《灵蛇献瑞》的舞?”说着还往对方手里塞了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