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应召出什么是爱(第2页)

梁平将燕十三妹鬓边微垂的芍药轻轻扶正，烛火映着她熟睡时舒展的眉梢，忽然想起《诗经》里“窈窕淑女，寤寐求之”的辗转。他既知多情乃命中定数，反倒生出破局之勇——若情劫难逃，何不将这命运丝线织成情网，让眼前人真正倾心？

次日晨光初露，梁平取来溪水研磨徽墨，展开半幅《上林赋》残卷。“昔司马相如以赋传情，博卓文君倾心。”他提笔蘸墨，在留白处勾勒出燕十三妹舞剑的侧影，“如今我以笔为媒，绘卿英姿。”墨迹未干时，他又从行囊中取出一卷《李义山诗集》，指尖划过“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诗句，笑道：“古人以诗诉衷肠，我却觉得，与卿相处的每一刻，都胜过千言万语。”

晌午时分，他效仿《浮生六记》中芸娘与沈复的雅趣，用山中野花制成香包。“沈三白说‘情之所钟，虽丑不嫌’，我倒觉得，卿一颦一笑，比这山花更艳。”说着将绣着并蒂莲的香包系在燕十三妹腰间，又取出两枚鹅卵石，在其上刻下“长乐未央”，“《汉乐府》有云‘上邪！我欲与君相知’，这石上之字，便是我对你的誓约。”

暮色四合时，梁平在洞口悬起数十盏纸灯，烛光摇曳间，恍若星河坠落人间。他执起燕十三妹的手，轻声诵道：“《牡丹亭》里杜丽娘梦梅而情起，我却比柳梦梅幸运，能与卿共赏这良辰美景。”言罢，他突然抱起燕十三妹旋转，衣袂翻飞间，吟出《西洲曲》的片段：“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如今南风送暖，我只愿梦魂永系卿心。”

子夜时分，梁平铺开竹简，写下《越人歌》全文。“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他将竹简置于燕十三妹掌心，目光灼灼，“古人含蓄，总将情意藏于山水。我却要学那《上邪》里的直白——我欲与卿，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说罢，他将燕十三妹揽入怀中，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这世间桃花万千，唯卿是我命中独一的劫，亦是我甘之如饴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