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云雷电草原蓝天野

唤醒宝刀,护卫一方(第2页)

 

军师望着牛大雷被岁月磨出厚茧的双手,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斑驳阴影:“三百年前天师布下锁龙阵后,牛氏一族世代为守阵人。然五十年前,幽冥血龙暴动,您祖父为加固阵法耗尽修为,牛家自此家道中落。更因泄露天机,遭歹人觊觎,满门...”他喉头哽咽,将未说完的血腥往事咽回肚里。

 

牛大雷攥紧刀柄,指节发白:“怪不得我爹临终前,总盯着墙上那幅被火烧得残缺的《锁龙图》。他说‘莫学祖宗守死物’,原来我们守的根本不是宝藏,是个随时能要命的煞阵!”他突然踹翻身旁木箱,惊起一群啃食腐物的甲虫,“现在倒好,圣徒来犯,邪器缠身,连老天爷都要断我活路!”

 

二寨主王铁手蹲下身,从甲虫堆里扒拉出半块刻着龙纹的玉佩:“大哥,要不咱别找什么龙魂玉了,带着兄弟们投奔其他山头?听说桃花坞的压寨夫人,最近正缺个...”话没说完,脑袋就挨了牛大雷一记暴栗。

 

“放屁!”牛大雷抄起油灯,火光照亮岩壁上若隐若现的符咒,“我牛家祖辈宁可葬身龙腹,也不做逃兵!军师,按你说的,找到龙魂玉能重铸斩龙刃?那咱们就挖地三尺!等老子把这破刀修好,不仅要宰了圣徒,还要...”他望向山下若隐若现的村落,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还要让二龙山的百姓,再不用吃野菜充饥。”

 

山风呼啸而过,吹得破窗纸簌簌作响。远处乱葬岗突然传来阵阵梵唱,那些被丢弃的法器正诡异地悬浮而起,暗金色光芒中,六臂魔神的虚影渐渐凝聚。而此刻的二龙山众人,举着火把,在尘封百年的密道入口,挖出了第一抔带着龙血气息的泥土。

 

诸天圣徒的营帐内,鎏金香炉中升起的沉水香混着血腥味。为首的红衣僧人猛然捏碎手中的羊脂玉盏,碎屑扎进掌心,却丝毫未减他眼中的暴戾:“一个小小的二龙山,竟折损我七名护法!当日本座率人踏平丐帮总舵,数万帮众不过是蝼蚁,那打狗棒如今还在本座榻前当镇纸!”

 

灰袍使者颤抖着展开密报,羊皮纸上的字迹被冷汗晕染:“尊主有所不知,匪首牛大雷手中的斩龙刃,虽已残缺,却仍有破邪之力。更诡异的是...”他咽了咽唾沫,“他们作战时浑身沾染秽物,所使招式尽是泼洒粪水、泥浆,我教弟子自幼修习清净法身,面对此等‘污邪之术’,法力竟十不存一。”

 

红衣僧人突然发出阴鸷的笑声,脖颈处浮现出扭曲的梵文咒印:“世间竟有如此下作手段?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传令下去,调集西域三十六魔僧,以‘血河大阵’屠尽二龙山!本座要让那些腌臜匪徒,亲眼看着自己的内脏化作滋养本座法器的养料!”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凄厉惨叫。一名护法浑身溃烂地撞入帐中,他的面皮正如同融化的蜡油般脱落,露出底下蠕动的金色蛆虫:“尊主...那些粪水...有毒!”红衣僧人瞳孔骤缩,只见护法的身躯轰然炸裂,溅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狰狞的鬼脸,发出与牛大雷等人如出一辙的嘲笑声。

 

帐内陷入死寂,唯有香炉中飘起的青烟诡异地聚成骷髅形状。红衣僧人缓缓握紧腰间的人皮经卷,经卷上的怨魂发出兴奋的尖啸:“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看来本座得亲自会会这些‘粪桶将军’了——这一次,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邪!”

 

二龙山的警报铜锣声撕裂夜空,一名喽啰跌跌撞撞冲进聚义厅,裤腿还沾着上次大战留下的秽物:“寨主不好了!那些光着身子大屁股的妞...又来了!”他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亮起暗金色的诡异光芒,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