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云雷电草原蓝天野

一宿根本不让合眼(第2页)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梁平刚合上眼十分钟,怀中的苏晚棠便突然翻身将他压住。她散着一头凌乱的长发,眼底泛着偏执的猩红,指尖轻佻地划过他唇瓣:“怎么又醒?”沙哑的声音裹着餍足后的慵懒,“这次我要让你亲口说着爱我,和我一起缠绵。”

 

梁平喉间滚动,残留的困意被她灼热的目光彻底驱散。苏晚棠的体温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昨夜失控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还未等他开口,她便俯身咬住他的下唇,带着惩罚般的力道辗转啃噬:“说,你爱我!”

 

“晚棠……”梁平艰难地偏过头,却被她扣住后脑强制转回来。苏晚棠扯开他半敞的睡衣,指甲划过他胸口为试药留下的针孔,每一下都带着尖锐的疼:“这些伤都是因我而生,你凭什么不爱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锁骨,“说啊!说你爱我!不然我就……”

 

话音未落,她突然含住他喉结,动作极尽缠绵又充满侵略性。梁平的双手死死攥着床单,理智与欲望在体内疯狂撕扯。苏晚棠的喘息声混着“爱我”的呢喃,如魔咒般缠绕着他,而窗外渐亮的天光,正将这场近乎癫狂的执念照得无所遁形。

 

晨光斜斜切进房间,林小满握着门把手的手骤然收紧。客厅里滚落的衬衫纽扣、浴室门半掩着透出的潮湿雾气,还有卧室敞开的门缝里纠缠的身影——梁平凌乱的白大褂搭在床尾,苏晚棠裹着薄毯倚在床头,颈间暧昧的红痕在晨光下刺目得惊心。

 

"你来了,有什么事吗?"苏晚棠指尖慢条斯理绕着发丝,眼角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却扬起胜利者的笑。她故意往梁平身边靠了靠,看着林小满发白的脸色,声音甜得发腻:"梁医生昨晚辛苦照顾我,连觉都没睡好呢。"

 

林小满的婚戒在晨光里晃了晃,喉咙像被浸了盐水的纱布堵住。她看着梁平慌乱扯过被子遮住身体的动作,看着苏晚棠锁骨处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咬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梁平,这就是你说的心有所属?"

 

"小满,不是这样......"梁平的辩解被苏晚棠的轻笑打断。她突然掀开薄毯,腰侧狰狞的疤痕在晨光下泛着冷白:"他当然心有所属,"她握住梁平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只是心尖上的人,从来都是我。"

 

林小满后退半步撞上门框,结婚请柬从包里滑落,轻飘飘落在满地狼藉中。苏晚棠的眼泪突然决堤,却仍挂着挑衅的笑:"林小姐这么早来,是想看看,被你抢走的男人,是怎么把我抱在怀里说爱我的吗?"

 

苏晚棠揽住梁平的脖颈,将脸埋入他肩窝,指尖在他后背蜿蜒游走,故意放大音量,字字如刀刺向林小满:“扎针是治疗腿上的伤,可梁医生不知道,他的怀抱才是治愈我心灵创伤的良药。”她抬起头,眼尾泛红,唇角却勾起一抹肆意的笑,“这一夜,他真的把我为爱受的伤,治得五体投地。”

 

说着,她抓起梁平的手,轻轻贴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声音娇柔得近乎媚态:“你看,梁医生多尽心,连数羊都带着心疼的力道。”转头又望向梁平,眼神里满是缠绵悱恻,“是不是,阿平?”

 

林小满的身体剧烈颤抖,结婚请柬上烫金的字在地上闪烁,刺得她眼眶生疼。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血腥味后才找回一丝理智,声音颤抖却带着最后的倔强:“梁平,我等了你五年,原来在你心里,不过是个笑话。”

 

梁平猛地挣脱苏晚棠的桎梏,慌乱扯过衣物披在身上,踉跄着想要解释:“小满,我......”话未说完,就被苏晚棠拽住手腕重新跌回床上。她环住他的腰,挑衅地看向门口的人:“林小姐何必执着?有些爱,从一开始就刻进了骨子里,你再等五年,也撬不走。”

 

晨光彻底洒满房间,将三人的身影笼在明暗交错间。林小满弯腰捡起请柬,纸张被攥得发皱,最后看了眼纠缠的两人,转身时泪滴砸在请柬上,晕开一片水渍:“梁平,我们,到此为止。”

 

林小满捏着请柬的手指关节泛白,盯着敞开的房门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释然与苦涩:“不对呀,那个门明显就是故意敞开的。”她抬起头,目光扫过苏晚棠挑衅的眼神和梁平慌乱的表情,镜片后的眼睛泛起水光却异常清醒,“做医生的我最了解男人的构造了,谁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