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命运的红线(第2页)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年前那个雨夜,他被仇家堵在巷子里,铁棍如雨点般砸在身上。就在意识即将涣散时,苏晚棠带着保镖踹开铁门的画面,像烙铁般刻进他的生命。她踩着高跟鞋跨过满地狼藉,白衬衫溅满血污却依然冷笑着将他护在身后:“动我的人,问过我了吗?”
“愣着干什么?”苏晚棠突然转身,指尖戳了戳他发怔的脸,“再发呆,早餐可就凉了。”她挑眉时眼尾的弧度,与当年在手术台上强撑着等他醒来时如出一辙。梁平喉间发紧,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甘愿为她试药,为什么在她提出离婚时心如刀绞——这个让他又疼又怕的女人,早就把根须扎进了他的血肉里。
苏晚棠对着镜子利落地戴上珍珠耳钉,指尖划过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我好久都没去公司了,我这个总裁这么长时间没来,估计已经乱成一团麻。”她转身时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声响,眼底翻涌着毒蛇吐信般的狠厉,“到公司的时候,先停掉研发部所有项目,再把财务总监的权限冻结——那些吃里扒外的蛀虫,总得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梁平握着车钥匙的手骤然收紧,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他看着苏晚棠将口红重重旋出,烈焰般的色彩衬得她眉眼愈发凌厉,与昨夜蜷缩在自己怀里呢喃“别走”的柔弱模样判若两人。这个女人一旦恢复锋芒,连说话时眼尾挑起的弧度都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
“怎么?觉得我太狠了?”苏晚棠突然贴近,玫瑰香水混着薄荷糖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指尖勾住梁平的领带,将人压在玄关柜上,红唇几乎擦过他耳畔:“当年他们趁我重伤夺权时,可没人说过一句心软。”她咬住他耳垂轻轻碾磨,声音里裹着冰碴,“梁平,你最好习惯——我要让那些人知道,得罪苏晚棠的代价,是倾家荡产都不够赔的。”
苏晚棠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踏进总裁办公室,积灰的玻璃幕墙映出她冷冽的倒影。她伸手扯下墙上挂着的临时负责人铭牌,金属坠地的声响惊得门外候着的秘书浑身一颤。“通知董事会,十五分钟后开会。”她抽出檀木笔筒里的钢笔,笔尖重重戳在桌面,“缺席者,视为自动离职。”
会议室里,七八个股东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在她推门而入的瞬间戛然而止。苏晚棠将一叠文件摔在会议桌上,纸页纷飞间露出触目惊心的转账记录:“王副总挪用公款三千万,李董事伪造合同私吞项目款......”她摘下墨镜,目光如淬了毒的匕首扫过众人煞白的脸,“证据我已移交经侦大队。”
“苏总!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有人颤声辩解。苏晚棠突然笑出声,从手包里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熟悉的密谋声在寂静中回荡。她指尖划过桌上的股东名单,将名字一个个圈起:“要么现在滚出公司,要么等警车接你们去铁窗里养老——选吧。”
梁平站在角落看着这一切,苏晚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模样让他不寒而栗。当她掏出律师函,以“职务侵占罪”起诉剩余董事时,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她扬起的下颌上,那道因车祸留下的淡疤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像极了猛兽颈间蛰伏的獠牙。
苏晚棠将最后一份文件甩在助理桌上,猩红的美甲敲了敲桌面,冷声道:“把白元宝的行程和软肋都给我挖出来,一小时后我要看到详细报告。”待助理小跑着离开,她转身靠在真皮办公椅上,目光如炬地盯着梁平,缓缓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至于中午嘛......”
梁平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发烫,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苏晚棠却踩着高跟鞋步步逼近,伸手勾住他的领带,将人拽得与自己鼻尖相抵:“梁医生辛苦一上午了,总得好好犒劳犒劳。”她的声音带着沙哑的蛊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梁平脖颈,“你说,是先吃饭,还是......先吃你?”
不等梁平回答,苏晚棠已踮起脚咬住他的下唇,带着几分惩罚性的力度辗转啃噬。办公室的百叶窗将阳光切割成条条光影,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梁平只觉一股热流直冲头顶,理智在苏晚棠的攻势下迅速瓦解,当她的手指探进他衬衫纽扣间时,他终于反客为主,将人抵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