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云雷电草原蓝天野

种地都有点遭人嫌弃(第2页)

 

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多少天才不是败在才能之下,败在拼杀之中,败在雷绝之下,而是败在算计之中,哪有什么公平?有人寒窗苦读十载,却抵不过权贵子弟一纸推荐信;有人耗尽心血研发成果,转眼被资本巧取豪夺冠上他人之名。棋盘上落子的声响里,藏着看不见的暗线,看似坦荡的赛道上,早被设下重重机关。

 

最锋利的刀不是出鞘的兵刃,是人心编织的罗网。那些藏在温笑里的算计,裹在蜜糖中的陷阱,才是真正能绞杀天才的绞索。失败者至死都不明白,为何自己手中的长剑还未出鞘,就已深陷泥潭——因为有人早在暗处篡改了比赛规则,将擂台变成了布满尖刺的囚笼。当公平沦为少数人的特权,胜利的桂冠不过是权力者随意赏玩的装饰品。

 

梁平颤巍巍地摸向脸颊,指尖触到结痂的伤口,粗糙的触感让他猛地一怔。铜镜里倒映出的面容陌生又年轻,眉骨处还残留着未愈的淤青,哪里还有半点星际指挥官的冷峻英气。曾经他站在旗舰甲板上,身后是千万艘战舰组成的银河屏障,如今却连起身都扯得肋骨生疼,像条被折断翅膀的蝼蚁。

 

\"好心?\"阿瑶突然嗤笑出声,将草药敷在他渗血的伤口上,指尖的力道却刻意加重,\"要不是阿公说你脉象古怪,早把你扔去后山喂雪狼了。\"她腰间的兽牙坠子随着动作轻晃,在烛火下泛着森冷的光,\"这世道,连雪狼群都知道弱肉强食,你倒好,张口闭口星际勋章、悬浮宫殿,当这是说书先生的话本?\"

 

梁平突然抓住她手腕,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你以为我想这样?那些勋章是用战友的命换来的!\"记忆如潮水翻涌,虫族母巢爆炸的火光里,副官将最后一枚逃生舱的启动键塞进他掌心;星际议会的阴谋曝光时,最信任的副手用粒子枪抵住他后背。原来无论是宇宙星海,还是这穷乡僻壤,被人算计从来不需要理由。

 

老者突然剧烈咳嗽,药臼里的草药泛起诡异紫光:\"莫要刺激他...这具身体里的力量,若失控足以焚尽整座青崖山。\"他浑浊的瞳孔盯着梁平锁骨处的金色纹路,枯槁的手指微微颤抖,\"倒像是传说中被诅咒的'星陨之躯'...\"

 

窗外传来狼群凄厉的嚎叫,梁平望着漏雨的屋顶,想起坠楼前那个雨夜。举报信被撕碎的声音、孩子们绝望的哭喊、还有香槟酒液浇在脸上的冰冷触感。原来命运从来不会手下留情,无论是星际霸权的争夺,还是山野间的生死存亡,输家注定要被踩进泥里。

 

\"谢谢。\"他突然松开阿瑶的手,盯着掌心交错的疤痕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次,那些欠我的、算计我的——\"他的目光穿过摇曳的烛火,落在漆黑的夜空,\"就算这个世界没有星际战舰,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讨回来。\"

 

阿瑶蹲在门槛边磨着匕首,斜睨向屋内挣扎着起身的梁平,嘴里嘟囔着:“真是个麻烦精。”她特意将磨刀石刮得沙沙作响,看着少年被声响惊得一抖的模样,眼中闪过促狭。白发老者捻着稀疏的胡须摇头:“不通礼数,不知尊卑,连最基本的问安之礼都不懂,哪有半点修炼者的样子。”

 

梁平扶着墙勉强站稳,脚下一软差点栽倒。他伸手想要凝聚出曾经信手拈来的能量护盾,掌心却只腾起一缕青烟,转瞬即逝。阿瑶见状笑得前仰后合:“瞧见没?连村里三岁孩童凝聚灵气都比他像样!”她晃着脑袋,模仿梁平之前的语气,“什么星际指挥官,我看就是个连御剑都能摔进粪坑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