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云雷电草原蓝天野

原始本真的模样(第2页)

 

少女被笑声惊动,猛地翻身坐起,贝壳项链哗啦作响。她歪着头看向梁平,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又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脸颊泛起比野莓汁更鲜艳的红。她抓起手边的兽皮扔向洞口,嘴里发出不满的咕哝,却换来更放肆的笑声。

 

梁平感觉耳尖几乎要烧起来,慌忙扯过兽皮裹住自己。记忆中在神雷殿与夫人们相处时,哪怕只是互赠香囊也要避开旁人目光,此刻却仿佛被放在聚光灯下审视。他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发出的却只是无意义的音节,反而让洞外的笑声愈发汹涌。

 

鹿角老者颤巍巍地掀开兽皮帘,将一串新制的狼牙项链挂在梁平脖子上,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梁平这才发现,洞穴外不知何时聚满了部落族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心照不宣的笑意。原来在这个原始部落里,求偶与繁衍从不是隐秘之事,他自以为的私密时刻,竟是族人眼中值得庆贺的盛事。

 

少女突然指着梁平身下凸起的轮廓"咯咯"娇笑,贝壳项链随着晃动轻击出清脆声响。她伸手欲扯兽皮遮羞布,梁平慌乱中后仰,后脑勺重重撞上岩壁。洞外的哄笑声瞬间攀上顶峰,老妪们用骨杖敲打着地面,年轻战士们模仿着夸张的动作,连蜷缩在角落的幼崽都跟着拍起手。

 

梁平涨红着脸死死按住兽皮,急得喉间发出破碎的音节。他先是双手交叉在胸前做出防御状,又猛地指向洞外,做出驱赶的手势,可少女只是歪着头,将脸颊贴在他颤抖的手臂上,温热的呼吸透过兽皮灼烧着皮肤。鹿角老者突然掀开兽皮帘,将一束沾满晨露的野花塞到梁平怀里,浑浊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慌乱间梁平瞥见岩壁上的狩猎图腾,那些交缠的原始人图案旁,分明画着围观的人群。他这才惊觉,在这片土地上,生命的延续本就是部族共同的庆典。少女咬住他耳垂轻轻拉扯,手指却温柔地抚过他紧绷的脊背,洞穴外的笑声渐渐化作有节奏的鼓噪,仿佛在催促这场原始仪式的进行。而梁平握着被汗水浸湿的野花,第一次感到文明与野性的界限,在月光下变得如此模糊。

 

梁平涨红着脸,喉结上下滚动,试图用手势比划出“私密”“独处”的含义。他先是双臂在胸前交叉成封闭的圈,又指向洞外,做出驱赶众人的动作,可少女只是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伸手轻轻触碰他发烫的脸颊,发出困惑的“唔”声。

 

洞外的喧嚣有增无减,鹿角老者领着众人用兽骨敲打地面,节奏越来越急促。梁平心急如焚,突然瞥见角落堆着的巨大陶罐,灵机一动,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将自己扣在罐子里。陶罐上的图腾随着他剧烈的喘息微微震颤,只露出一双慌乱的眼睛。

 

少女先是一愣,随即笑得前仰后合,贝壳项链叮当作响。她蹲下身,与罐子里的梁平平视,伸手轻轻叩击陶罐,发出“咚咚”的声响。梁平在罐内闷声抗议,声音瓮声瓮气,却换来洞外更响亮的哄笑。老妪们笑弯了腰,年轻战士们拍着大腿,整个洞穴都回荡着欢快的喧闹。

 

梁平躲在陶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觉得满脸燥热。他从未想过,在这原始的世界里,自己恪守的“隐私”观念竟如此格格不入。此刻,陶罐外的少女正用手指描绘着罐上的图腾,时不时贴着陶罐呢喃几句,温热的气息透过陶土,让梁平又窘迫又无奈。

 

陶罐在梁平剧烈的心跳下微微震颤,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粗糙的陶壁。洞外的议论声穿透陶土钻进耳中,鹿角老者苍老的嗓音混着众人的哄笑:"嗬!嗬!年轻的雷霆..."少女的笑声突然逼近,梁平感觉陶罐被轻轻摇晃,带着野莓香气的呼吸从缝隙钻进来,痒得他后颈发麻。

 

兽皮帘哗啦掀开,光线猛地涌入。梁平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少女拽出陶罐,跌坐在铺满兽毛的软垫上。她跪坐在他面前,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着炽热的火焰,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腹肌,突然扯住他腰间松散的藤蔓系带。梁平条件反射地抓住她的手腕,却听见洞外传来整齐划一的"嘘"声,像是在催促一场迟来的仪式。

 

"不...不是这样..."梁平的辩解化作破碎的气音。少女歪着头,突然将脸颊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贝壳项链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她温热的嘴唇沿着雷纹刺青轻吻,呢喃着只有原始部族才懂的音节,而洞外的议论声渐渐变成有节奏的鼓噪,老妪们摇晃着贝壳串,年轻战士用骨矛敲击盾牌,为这场生命的狂欢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