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总做春梦(第2页)
林薇正帮着收拾白天换下来的衣服,闻言回头笑:“那还不好办?睡一起呗,挤挤就过去了,总比在医院趴桌子强。”
“那可不行!”梁平赶紧摆手,脸又有点发烫,“我……我半夜睡觉不老实,万一再做梦,保不齐有东西硌着你俩。”
晓冉正在给栀子花浇水,闻言转过身,忍着笑问:“是像昨晚那样,被‘龟甲’硌着吗?”
“不是……我……”梁平被戳中要害,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索性往沙发上一坐,“反正就是不行!要不我睡沙发,你们俩睡床。”
“那怎么行,”林薇把叠好的衣服放在床头柜上,“沙发那么窄,你个子这么高,蜷一晚上明天还怎么去医院照顾你姐?”
晓冉指了指床:“要不这样,我们仨分个界,用枕头挡着,谁也不许过界。”
梁平还是犹豫,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裤兜里的龟甲。昨晚的梦太荒唐,他可不想再出什么洋相。
林薇看出他的顾虑,忽然拿起个枕头扔过去:“想什么呢?我们还能吃了你不成?再说了,你要是敢乱翻身,我就把你踹下床。”
晓冉也点头:“我睡眠浅,你一动我就醒,保证能及时‘提醒’你。”
梁平被她们一唱一和说得没了办法,只好嘟囔着答应:“行吧行吧,不过说好了,谁也不许过界!”
夜色渐深,三人洗漱完躺到床上,中间果然用两个枕头隔出了楚河汉界。梁平躺在中间,浑身紧绷,连呼吸都放轻了,活像块被钉在床板上的木头。
旁边的林薇早就没了动静,呼吸均匀,想来是累坏了;晓冉也闭着眼,眼镜放在床头柜上,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梁平盯着天花板,心里默念“别做梦别做梦”,可眼皮越来越沉,没一会儿就抵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夜风吹过院子,栀子花叶沙沙作响。床上的三个人渐渐放松下来,梁平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胳膊差点越过枕头界,又被林薇轻轻推了回去。
月光透过窗纱照进来,落在他们脸上,安静得像幅画。
谁也没再提“硌着”的事。有些默契,就像这夜里的风,悄悄藏在呼吸里,不用多说,彼此都懂。
后半夜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床板上投下淡淡的影。梁平睡得沉,眉头却忽然皱紧,呼吸也粗重起来——他又做梦了。
梦里还是那片栀子花院子,只是林薇和晓冉没穿白裙,竟披着层月光似的薄纱,肌肤在光晕里透着亮,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左一右躺在他身边。
“仙女……”梁平在梦里嘟囔着,眼睛闭着,手却不老实,伸过去就往两人身上抱,嘴巴还凑过去,在林薇肩上亲了一下,又往晓冉颈边蹭。
“唔……”林薇被他蹭得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这小子闭着眼傻笑,手还在往自己睡衣里钻,领口都被拽得歪到了一边。
“梁平你干什么!”她又气又急,抬脚就往他腿上踹,“把我睡衣都弄掉了!还又抱又亲的,想干什么?”
这一脚不轻,梁平“哎哟”一声,从梦里惊醒,整个人“噗通”一声滚下床,结结实实地摔在青砖地上,后脑勺磕得生疼。
“怎么了怎么了?”晓冉也被吵醒,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照在梁平身上——他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裤衩上的小熊图案被月光照着,显得格外滑稽。
林薇裹紧睡衣坐起来,脸红得能滴出血,指着地上的梁平:“你自己问他!睡觉不老实就算了,还动手动脚的!”
梁平捂着后脑勺爬起来,还没从梦里缓过神,嘴里直嘟囔:“不是……那是梦……仙女……”
“仙你个头!”林薇抓起枕头就砸过去,“再胡说八道,我把你扔出去喂狗!”
晓冉看着梁平通红的耳根,还有林薇气鼓鼓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笑出声:“好了好了,估计是他太累了,做梦呢。”
梁平这才彻底清醒,看着林薇凌乱的领口和发红的眼眶,脸“腾”地红透了,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做梦……”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后背撞到了衣柜,“哐当”一声响。
院子里的栀子花被惊动,叶子“沙沙”地响,像是在偷笑。
林薇别过脸,声音还有点抖:“反正……今晚你不准再上床了!去睡沙发!”
梁平哪还敢反驳,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睡沙发,我睡沙发。”
他抱着枕头逃也似的蹿到客厅,刚把自己扔进沙发,就听见卧室里传来林薇压低的声音:“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晓冉的笑声轻轻飘出来:“不像,你看他刚才摔得多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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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把脸埋进枕头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后脑勺还在疼,可心里那点慌乱里,竟藏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龟甲,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些。
“姜爷爷,”他在心里嘀咕,“你要是在天有灵,可别再让我做这种梦了……再这么下去,我真要被她们俩打死了。”
窗外的月光移了移,照在沙发上,暖洋洋的。梁平翻了个身,听着卧室里渐渐平息的呼吸声,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好像……这样吵吵闹闹的,也不算太坏。
就是明天去医院,可千万别被二姐看出什么端倪。他想。
后半夜,晓冉被渴醒了,轻手轻脚地从卧室出来找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