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叛徒之悔(第2页)
玄尘师兄的黑影突然发出凄厉的嘶吼,火纹袍下的皮肤正在裂开。黑血顺着裂缝往焚天焰里淌,那些被血河教种下的符咒正在寸寸碎裂,“小……师弟……”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铁片,每个字都裹着火星,“是……师……父……的……护……心……剑……”
林九的护心剑突然剧烈震颤,父亲的日记虚影从剑鞘里飘出来。泛黄的纸页上写着玄尘师兄的名字——那年山洪暴发,是这位师兄背着他在泥石流里走了三里地,“师兄我是小九啊!”他往对方的方向扑去,银蓝血往黑影的眉心钻,“你看看我!我是林正英的儿子!”
玄尘师兄的黑影突然定住,火把“当啷”掉在地上。黑血从他七窍往外涌,却在焚天焰的光芒里凝成泪滴,“师……弟……对……不……起……”他的手往自己心口抓去,竟掏出枚血河钉——钉身刻着“背叛者死”四个篆字,“是……我……引……他……们……进……的……茅……山……”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血河钉上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他娘的小鬼子还搞这一套!”红光顺着钉身往玄尘师兄的识海钻,那些被篡改的记忆突然活过来,显形出他被灌血河之血的画面,“九哥别听他胡咧咧!这老东西是被下了咒!”
玄尘师兄的黑影突然往火刑台中央冲去,焚天焰的火苗往他身上扑。那些燃烧的道袍碎片突然往高柱上贴,组成个巨大的护心咒,“师……弟……拿……好……焚……天……焰……”他的声音越来越弱,黑影正在被火焰吞噬,“替……我……告……诉……师……父……我……错……了……”
“师兄不要!”林九的护心剑往对方的方向刺去,银蓝血在半空凝成光网。父亲的虚影往玄尘师兄的黑影拜了拜,剑穗上的银蓝血珠突然炸开,“让他走!这是他赎罪的方式!”他往高柱的方向拽了把,“快拿焚天焰!火刑台要塌了!”
玄尘师兄的黑影突然炸开,无数道袍碎片往火刑使身上扑。每个碎片都带着焚天焰的火苗,在那些黑影的身上烧出护心咒,“轰”的一声巨响,整个火刑台都在摇晃,高柱上的焚天焰突然往林九的护心剑里钻,“九哥快收阴器!”陈二狗的替劫血链往他的方向甩去,红光在剑身上烧出光膜,“他娘的这老东西用自爆给我们开路!”
焚天焰刚钻进护心剑,第九层地狱的地面就开始塌陷。苏若雪的阴眼血在半空凝成血镜,显形出第十层地狱的景象:无数血河教教徒正在往座血玉床上贴符咒,床上躺着个闭目的老者,眉心嵌着血河老祖的心脏碎片,“是第十层的阿鼻地狱!”她的声音发颤,沙纹印记在掌心烫得厉害,“奶奶说最后样阴器在那儿,是用护心队初代队长的骨头做的镇魂金!”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拽着众人往光梯的方向冲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光桥。他看着火刑台正在化作火海,玄尘师兄的最后缕残魂往茅山的方向飘去,“他娘的总算做了件人事!”链端往第十层地狱的入口指去,红光在黑暗里照出个血河咒组成的门,“九哥快看!小鬼子在那儿设了结界!”
林九的护心剑往光桥的方向刺去,银蓝血在桥面上烧出破煞咒。父亲的虚影往焚天焰的方向指去,火苗正在剑身上跳动,与其他四样阴器产生共鸣,“五行阴器齐了!”他往苏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用阴眼血给护心剑裹层光膜!别让结界的煞气污染了焚天焰!”
青溪的双生光往光桥的方向飘去,护心剑虚影在五行阴器的周围织成光网。战纹里的七代护心者虚影往第十层的入口冲去,却被一股血腥味挡了回来,“九叔小心!”她往结界的方向指去,那里的血河咒正在重组,变成血河老祖的头像,“老祖的残魂在里面!”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结界的方向甩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光刃,“他娘的总算要见正主了!”光刃劈在血河老祖的头像上,竟炸出片黑血,结界的缝隙里飘出无数日军的军牌,“九哥快看!这些军牌上的名字都是南京大屠杀的刽子手!”
林九的护心剑往结界的缝隙刺去,银蓝血往军牌上渗去。父亲的虚影往军牌上的名字指去,那些名字正在慢慢变成中文,显形出每个刽子手的罪行,“是护心队的先烈在控诉!”他往陈二狗的方向喊,“二狗用替劫血裹住五行阴器!我们一起破结界!”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五行阴器上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与银蓝血交织成太极图。结界的血河咒正在寸寸碎裂,血河老祖的头像发出凄厉的嘶吼,“他娘的老东西怕了!”链端往结界的中央撞去,红光在那里炸出个缺口,“九哥快进!老子挡住外面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