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逆流道标(第3页)

 他将神念，如同蛛网般，小心翼翼地朝着远处的永安城覆盖过去。他没有去探查什么强者气息，或是能量波动。他只是静静地“聆听”着这座城市的“声音”。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小贩的叫卖，孩童的嬉闹……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但很快，凌云的眉头，便微微皱起。他发现了一种“不正常”的正常。他“听”到了一家布庄的掌柜，在心算一笔极为复杂的账目时，其思维过程，没有一丝一毫的迟滞或错误，其速度与精度，堪比最精密的计算工具。他“看”到一个正在街头行乞的老者，每一次叩首，每一次抬手，其动作的幅度、节奏，都与前一次，没有任何偏差，如同被设定好的程序。他甚至能感知到，整个城市的人流、物流，其运转效率，高得有些可怕，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为每一个人的行动，规划着最优的路径。

 这座城市，没有错误，没有意外，没有冗余。它就像一台运转得太过完美的、庞大的机器。而这种“完美”，正是最大的“不完美”。它缺少了人性中最核心的东西——随机性与混乱。凌云的目光，穿透了夜色，落在了那座“完美”的城池之上。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知道，他找对地方了。他要做的，不是冲进去大杀四方，而是要在这幅完美的画卷上，找到那个必然存在的，用来连接“画布”与“画框”的，“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