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奇点之墙(第2页)

 剧痛。一种远超肉体撕裂的、源自存在根本的剧痛，在凌云的意识最深处炸开。他的“道”，正在被敌人用更底层的“理”来强行否定。他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撕成两半，一半是冰冷的、绝对的静止，另一半是狂暴的、无序的毁灭。他甚至能“看”到，自己那完美融合的“道之原-核”，表面开始出现了一丝丝细微的裂痕。

 他不能坐以待毙。对抗“理”，不能用“力”，只能用更高级的“理”。凌云的意识，在即将被撕裂的瞬间，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他放弃了对“道之原核”的被动防御，反而主动将其彻底开放。他不再试图维持“矛盾统一”的稳定状态，而是任由那股来自系统的“分割之力”，将他核心中的秩序与混沌，彻底激发到最原始、最极端的状态。

 “既然你想看，那就让你看个够。”

 凌云的“道之原核”，在这一刻，不再是一个稳定的天体。它变成了一个正在诞生的“宇宙”。核心的秩序冰晶，在一瞬间，爆发出无穷无尽的、代表着“绝对秩序”的法则之光，它开始疯狂地在凌云周围，构建属于它自己的“规则”。“一即是全，全即是一”；“因果必须线性”；“存在必须可测”。这些规则，与“织序者”系统的某些底层逻辑，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性，但却更加纯粹，更加极端。

 而外层的混沌漩涡，则化作了最原始的、吞噬一切概念的“无”。它疯狂地向外扩张，它的规则只有一条：“否定一切规则”。它开始否定“空间”，否定“距离”，否定那些“哨兵”存在的“逻辑基础”。

 一个凌云，在同一个瞬间，变成了两个绝对对立的“法则源”。一个在疯狂地“创造秩序”，一个在疯狂地“毁灭秩序”。这两个“他”，以他本来的肉身为中心，展开了一场只存在于概念层面的、自相矛盾的战争。那些合围而来的“法则哨兵”，瞬间陷入了混乱。它们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它们试图分析“秩序的凌云”，却被“混沌的凌云”所否定。它们试图攻击“混沌的凌云”，其攻击行为本身，又被“秩序的凌云”所定义和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