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抹去一道“规则”(第3页)

 她，在“接纳”它。

 那道，充满了“秩序”与“威严”的规则之力，在，接触到柳清音体内，那片“混沌”的瞬间，就仿佛，一条，冲入了无尽大海的、小小的溪流。它，没有，被抵抗。它，也没有，被摧毁。它，只是，被，稀释、分解，然后，失去了，它，作为“规则”的、所有“定义”。最终，它，化作了，最原始的、无属性的能量，被混沌气旋，彻底，同化、吸收。

 就像，将一行，写好的代码，丢进了一个，尚未格式化的、空白的硬盘。那行代码，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外界，那名秃鹫卫队长，惊骇地看到，他手中，那，燃烧着国运的“天机锁魂盘”，光芒，迅速暗淡。最终，“咔嚓”一声，罗盘的表面，裂开了一道，蛛网般的缝隙。他，与“天道之规”的，那一丝，微弱的联系，被，彻底，斩断了。

 柳清音，睁开了眼睛。她的双瞳，依然，一生一死。但，在那，黑白分明的深处，却，多了一抹，仿佛，能，吞噬一切概念的、灰色的虚无。

 她，出现在了，队长的面前。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胸口。没有，使用生之力，也没有，使用死之力。只是一缕，最纯粹的、灰蒙蒙的混沌之气，流入了他的体内。

 队长的身体，没有爆炸，也没有腐烂。他，只是，静止了。他脸上的恐惧，凝固了。他的呼吸，停止了。他的心跳，消失了。他的灵魂，也，归于了虚无。他，变成了一具，完美的、栩栩如生的“空壳”。他的存在，被，从这个世界上，“格式化”了。

 洞穴深处，骨臣，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绕着那具，还保持着站立姿势的“空壳”，走了一圈。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在“空壳”的眉心，轻轻一点。没有任何，能量反应。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柳清音。那双，看了无数死亡的、浑浊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一种，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混杂着，极致的敬畏与恐惧的情绪。

 他，沙哑的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干涩的字。

 “你，不是，在杀人……”

 “你，是在，‘抹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