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太子爷”(第2页)

 

“上乘道法他灵力不够,细胳膊细腿,被近身人就没了,想不到他能有什么本事……”

 

“依我看,他就是来‘混’的……”

 

不少修士,此前期待过多,此时就不免失望。

 

反倒是真正认识墨画的,譬如慕容彩云,花浅浅和上官旭几人,苦笑之余,也都觉得理所当然。

 

这的确是墨画的作风。

 

能不出手,绝对不会动一根手指。

 

只不过,如此盛大的论剑赛事,这么多修道界的“大佬”看着,墨画竟然真的连手指都不动一下,一点风头都不露,还是让他们有些哭笑不得。

 

瑜儿倒不管那么多,而是开心欢呼道:

 

“墨哥哥真厉害,都不用出手,对手就全都倒下了!”

 

经历过妖魔梦魇后,在瑜儿心里,墨画就是最厉害的,出手也厉害,不出手更厉害。

 

闻人琬失笑,不由揉了揉瑜儿的脑袋。

 

她心底也有些遗憾。

 

这是第一场论剑,万众瞩目之下,她倒是想看看墨画,稍微出个手,至少“亮个相”。

 

不过不出手,韬光养晦,倒也更稳妥些。

 

闻人琬知道墨画身份不同,也猜到他有些底细,不太方便暴露,因此只是稍稍有些遗憾,而后就释然了。

 

反正论剑还很久,不急于一时。

 

但论道山外场中,有关墨画的争议,还是层出不穷。

 

大多数不知情的修士,还是觉得墨画是个混子。

 

正在“值勤”的顾长怀,听着周围议论纷纷,忍不住摇头,但他也没说什么。

 

此后数日,墨画也比了几场。

 

但跟第一场一样,都是队友大杀四方,他双手拢在袖子里,在后面跟着“看戏”。

 

时间长了,风评自然也就越来越差了。

 

尤其是,有着四大宗,八大门其他真正的“天骄”做对比。

 

其他宗门天骄,无一不是“带头大哥”,哪怕是面对乾学百门的弟子,也都会给予最基本的尊重,一马当先,一出手便横扫全场,威风凛凛,赢得满场喝彩。

 

唯独墨画这个“带头大哥”,是跟在“小弟”后面混的。

 

这样一来,同样是“高下立判”了。

 

对墨画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多,每次墨画上场,都有一群人对他指指点点: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墨画,就是来混的吧?”

 

“他自己没本事,就想着抱着队里的两个大腿,混一个好名次?”

 

“我可听说了,跟他一队的两人,一个是冲虚一脉五百年才出一个的剑道天才。另一人,虽然名声不显,但据说也是太阿一脉数一数二的天骄。”

 

“另外两人,实力也都不错,据说是他在太虚门的‘亲信’。”

 

“所以说,太虚门三宗合流,实际上是太虚、太阿、冲虚三门捧他一人?”

 

“这是陪‘太子爷’读书?”

 

“不,是陪‘太子爷’论剑。”

 

“啧啧……”

 

“太虚门为什么要这么捧他?”

 

“不是说了么?陪‘太子爷’论剑,他是太虚掌门的私生子。”

 

“胡说,明明是太虚门老祖的亲孙子!”

 

“差不了多少……”

 

“难怪……”

 

有人感慨道:“心疼令狐笑,五百年难得一遇的剑道天才,一生一次的论剑机会,就这么浪费了。”

 

“这几天的论剑,我都看了,这个令狐笑,剑心纯粹,剑气也实在是强。”

 

“不带墨画这个‘累赘’,换个强点的队友,以他的实力,或许还真能跟四大宗的天骄一较高下,现在……可惜了……”

 

“他不能换个人组队?”

 

“你懂什么?他就算再天才,终究还只是个弟子,掌门和老祖发话,让他带着墨画,他能怎么办?他还能拒绝不成?”

 

“确实……唉,暴殄‘天骄’啊……”

 

“以权谋私,任人唯亲,依我看,太虚门要完……”

 

“太虚门要完!”众人纷纷点头。

 

有人奇怪道:“不对啊……我没看错的话,太虚门现在……好像排论剑第一?”

 

众人不说话了。

 

有人脸上火辣辣的。

 

这时候,又有另一个白袍修士不屑道:

 

“第一算什么?这才刚开始,太虚门是投机取巧,才有了好名次。”

 

“越到后面,太虚门越吃力。”

 

“尤其是地字局和天字局,比的就是顶尖天骄。”

 

“三宗合流后,太虚门好不容易,从冲虚门并过来一个令狐笑,原本还能向上冲一冲。”

 

“现在,也不知他们掌门是怎么想的,加上这一个拖后腿的,恐怕就难了。”

 

“按我的预计,到‘玄’字局,太虚门就开始疲软;到了‘地’字局,太虚门就原形毕露;不用比到‘天’字局,太虚门的名次就会一落千丈。”

 

“跌出八大门倒未必,但前四是别想了……”

 

这人振振有词,说得煞有介事。

 

众人听着连连点头,便有人拱手道:“这位兄弟,似乎很懂?”

 

“这是自然,”这修士扬起头,颇有些沾沾自喜道:

 

“实不相瞒,在下姓白,名晓生,乾学州界毕业,专注论剑百余年,看过的论剑赛事,大大小小,不下万场,道上人送外号‘论剑百晓生’。”

 

“这论剑大会形势,宗门强弱,弟子底细,我略一打眼,便能看个一清二楚,错不了半点。”

 

白晓生一脸笃定。

 

“那这个墨画……”

 

“混子无疑。”白晓生断定道,“说实话,我甚至怀疑,他这‘阵道魁首’,也是名不副实,是走后门托关系,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