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不玩了(第3页)

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众人心底的无名邪火,也止不住地往上窜。

“这他妈也行”

“我真是……服了这个小兔崽子了……”

“好好地死一次不行么”

“不行了,我气血涌到脑子里了……”

太虚门几乎是必输的局面,墨画也几乎是必死了。

万众期待的情节,眼看就要有了展现。

结果这小子,他臭不要脸的,自碎论道玉退场了。

就是不能,好好地被“杀”一次。

众人纷纷怒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自碎论道玉,这种事他也做得出来”

“这是论剑,又不是真正的生死厮杀,论道山大阵护着,就这,都不敢跟人死战到底么”

“懦夫比败者更可耻!”

“但凡要一点脸,他都做不出来这种事,甚至但凡动一动这个念头,都是罪恶滔天!”

“好歹也是太虚门的天骄,是乾学阵道魁首,他这么做,同门怎么看他长老怎么看他掌门怎么看他老祖怎么看他”

“他不应该感到无地自容么”

“整个太虚门,不,整个乾学州界,就没他在乎的人了么”

……

群情激愤,纷纷出言怒斥墨画。

人群中的顾长怀,默默叹气,心道不愧是墨画这小子,总是能找个刁钻的角度,把别人气个半死……

当然,这点墨画还浑然不知。

对他来说,自碎论道玉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他习惯于把“生死”,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哪怕输了,他也要自己退场。

让别人劈他一剑,他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安全。

万一论道山五品大阵失效,那他挨这一剑,小命不就没了么

虽然这是五品阵法,还是大阵,失效的概率低得渺茫,几乎不可能发生。

但墨画是阵师,向来只信任自己的阵法。

别人的阵法哪怕再强,那也是别人的,他心里都觉得不怎么可靠。

不盲目崇拜,不盲目信任。

这是一个优秀阵师的自我修养。

因此,与其被人“杀”退场,不如自己捏碎论道玉,来得更保险一点。

至于其他人,乃至宗门怎么看,墨画又无所谓。

按常理来说,论剑大会有大阵护持,不会真的死,因此对大多数论剑弟子,默认的要求就是:

“死战到底”。

何况,那么多宗门高层,长老和同门看着。

死战到底,尽力了,哪怕输了,也不会被说什么。

但若自碎论道玉,不战而逃,那问题可就大了。

一个没勇气的“天骄”,会被同门看不起,也会被长老,还有宗门高层否定。

但这些常人的眼光,对墨画是无效的。

他情况很特殊。

在太虚门同辈中,他颇有“威望”,无论做什么,在同门弟子眼中,都是“英明神武”的小师兄。

太虚门长老,很多时候还得看墨画的态度做事,哄墨画开心。

太虚门掌门,对墨画十分宽和,毕竟是“私生子”。

太虚门老祖,对墨画更是溺爱,毕竟是“亲孙子”。

整个太虚门,根本没人管墨画。

自碎个论道玉而已,又不是炸了太虚山的山门,算不得什么。

于是,这场论剑,就这样结束了。

墨画明明输了,但却更气人了。

观众心底憋着火气,骂骂咧咧地,恨不得将墨画揪出来揍一顿。

但也并不全是气墨画的。

人群中,也有不少真的关心墨画,希望他赢的。

张澜坐在大长老身后,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默默叹气,深感遗憾:

“到底还是输了……”

本来他还想看着墨画,在论剑大会上,再露一手,大展威风来着。

现在看来,他还是想简单了。

乾学论剑大会,不愧是乾州顶级盛事,天骄一个比一个强,当真是人外有人啊……

即便是墨画,也是要输的。

张澜叹了口气。

另一边,上官家的观战台上。

原本还满是期待的瑜儿,小脸上也有些失落,低声道:

“墨哥哥,输了……”

闻人琬目光微黯,但还是笑着揉了揉瑜儿的脑袋:

“胜败乃兵家常事,即便是你墨哥哥,也不可能一直赢啊……”

瑜儿点了点头,但难免还是不开心。

闻人琬笑着安慰他道:“输了一局没什么,后面还会再比,墨哥哥肯定会一点点赢回来的……”

瑜儿闻言眼眸一亮,又期待起来,不由认真点头道:

“嗯!”

闻人琬摸了摸瑜儿的小脸,目光温柔。

但她的眉间,却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虑。

她自然也看出来了,太虚门跟天剑宗之间的悬殊,实在太大了。

萧无尘的实力,也实在太强了。

而天剑宗,只是四大宗之一。

与天剑宗萧无尘同级别的天骄,也至少还有三位。

后面的局,只会越来越艰险。

想在这等绝顶天骄手里取胜,在四大宗身上拿分,当真是……难如登天。

闻人琬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

两日后,下一场地字论剑,墨画的运气同样不好。

他遇到的,是四大宗之一龙鼎宗,此届最强的弟子,同样也是乾学论剑的最顶级天骄之一,敖战。

敖家祖上,有业龙血脉。

敖战是敖家此辈,天赋最高,血脉最接近祖辈的弟子。

他的龙鼎炼体诀,也修得极强。

凭借一身龙血锻体的不灭筋骨,龙鼎宗的敖战,是能与天剑宗第一人萧无尘,相提并论的绝顶天骄。

这场论剑,墨画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