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烟志凌云朗月

第206章 唐廷御宴酬功日,忠臣素帛见丹心(第2页)

 此外,关于其名字的争议,部分学者指出“伯阳”可能是后世神仙家对老子传说的附会,但“李耳”作为本名的记载在《史记》《后汉书》等权威史书中较为统一。孔子曾向他问礼的传说也进一步佐证了这一身份。

 此外,“圣人”还暗含与儒家圣贤比肩的意味。唐朝帝王希望像孔子、老子等圣贤一样被尊崇,以此树立“天下第一”的权威。例如,唐高宗李治与武则天共同临朝时被称为“二圣”,这一称谓既体现皇权至高,也为武则天日后称帝埋下伏笔。

 值得注意的是,唐代对皇帝的称呼并非仅有“圣人”。日常朝会中,臣子多称“陛下”或“主上”;宫中近侍或家人则称“宅家”或“大家”,取“以天下为宅,四海为家”之意。而影视剧中常见的“万岁”山呼在唐代仅用于重大典礼,并非日常称谓。

 唐代家庭内部的称呼也与现代大相径庭。子女称父亲为“阿爷”“阿耶”,母亲为“阿娘”或“娘娘”,当时“娘娘”的称谓并非指嫔妃,而是普通家庭对母亲的称呼。

 父母称呼儿子则用“郎”,如李世民排行第三,被称作“三郎”。仆人称呼男主人为“阿郎”,女主人为“娘子”,而官员之间以“姓+官职”相称,如贺知章任秘书监时被称“贺监”,而非“大人”,因“大人”的称谓在唐代专指父亲,若误用于官员会闹出笑话。

 这些称谓的演变反映了唐代社会文化的独特性。例如,“圣人”的广泛使用既融合了儒道思想,又服务于政治权威的构建;家庭称呼的亲昵化则体现了当时的社会伦理与阶层差异。尽管部分称谓如“郎”“娘子”在后世文学中得以保留,但多数已随时代变迁而消失。若穿越回唐朝,需格外注意语境差异,避免因现代词汇的误用引发误解。

 百官听闻“圣人到”,立刻正衣冠肃立。只见李渊头戴折上巾,身着赭黄袍,腰系九环带,在宦官的簇拥下缓步入殿。令人惊讶的是,皇帝身后还跟着个身着素色圆领袍的官员,正是前并州道行军总管唐俭。这位三个月前在浩州战败被俘的大臣,刚被秦王李世民派亲卫护送回长安,此刻其面容清瘦,神色却异常平静。

 "众卿平身。"李渊在御座坐定后抬手示意。待百官谢恩完毕,他抚案笑道:"今日朕心甚慰。秦王送来捷报,刘武周已败走突厥,宋金刚残部在雁门归降。"

 唐高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军报,让内侍传给众臣观看,接着说道:"更可喜的是,尉迟敬德举介休、永安二城来降,朕已授他右一府统军之职。"

 殿中顿时响起一片称颂之声。民部尚书萧瑀出列奏道:"此乃陛下威德所致。昔年汉高祖得天下,不过据有关中;今陛下未及三载,已定河东、陇右..."

 他的话未说完,李渊却笑着摆手打断道:"萧卿过誉了。若非将士用命,卿等辅弼,朕安能至此?"说着突然转向唐俭,"尤其是唐卿,虽遭劫难,仍忠心可嘉。"

 百官闻言皆露诧异之色。只见唐俭上前两步,伏地叩首:"臣有罪。去岁臣督军不力,致有浩州之败,沦为阶下囚,臣深知有罪。"

 李渊却亲自下阶扶起他:"卿何罪之有?朕已查明,当日兵力悬殊,非战之过。更何况..."皇帝突然压低声音,"卿在敌营忍辱负重,暗中传递军情,更冒险将独孤怀恩谋逆之事密报秦王。"

 殿中顿时一片哗然。兵部尚书屈突通忍不住问道:"陛下,独孤驸马他..."

 李渊脸色骤然阴沉:"此贼辜负皇恩,竟欲在汾阳桥设伏谋害于朕!"说着猛地拍案,正色道"多亏唐卿假意顺从,暗中联络秦王,才使逆谋败露。"

 这时内侍监适时高声道:"时辰已到,赐宴——"

 尚食局奉御立刻指挥宫人鱼贯而入。按照唐初礼制,五品以上官员的宴席分"上桌"与"次桌"。上桌供三省长官及亲王,每案设鎏金铜盘九只;次桌则是三品以下官员,食器改用银平脱漆器。最特别的是当日每张食案旁都摆着锦缎包袱,里面是尚功局特制的金线锦囊,这是给官员们装御赐丝帛用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