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瞳遁虚

青铜灯树在暗河里沉浮，九盏星灯映得洞窟青碧透亮。老者咬破食指，蘸着郝峰右眼的金血在冰面上画先天八卦图。当最后一笔坤卦闭合时，冰层下突然浮起二十八具水晶棺，每具棺中都封着与郝峰容貌相似的少年。

 "这是历代星瞳宿主的遗蜕。"老者拂尘扫过冰面，水晶棺盖应声而开，"你需在子午交汇时引星髓入体，将金瞳炼化成虚丹。"

 郝峰盘坐阵眼，右眼刚触到天枢星位的光柱，整条脊椎突然爆出炒豆般的脆响。金瞳脱离眼眶悬浮半空，瞳孔里旋转的星云投射出整片银河。老者脚踏禹步，手中青鳞剑突然分解为七枚龙鳞，分别钉入郝峰七窍。

 "苍龙七宿，听吾敕令！"老者结印的手势与祠堂壁画中的郝衍如出一辙。

 金瞳突然剧烈震颤，迸发的星砂在空中凝成《璇玑图》。郝峰神识被吸入图卷，眼前浮现三百年前封魔场景：郝衍手持青铜镜刺穿魔修心脏，却将魔血引入怀中婴儿的右眼——那襁褓上绣着的慕容家族徽，此刻正在记忆里灼灼生辉。

 "原来慕容家才是..."郝峰心神激荡，阵中星轨突然紊乱。悬浮的金瞳裂开细纹，竟向着水晶棺群疾射而去。老者怒喝一声，道袍上的河图洛书离体飞出，化作金绳捆住星瞳。

 变故陡生！

 被封在冰棺中的二十八具遗蜕突然睁眼，每具尸身右眼都飞出残缺星砂，汇聚成条星光璀璨的锁链。郝峰丹田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原本蛰伏的黑龙逆冲而上，一口咬住金瞳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