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贞观遗珠》第一章《将门遗孤》(第3页)




    "双龙者,李氏与徐氏也。"玄机的声音从通道深处传来,"拱日者,丹经归处也。"徐惊鸿突然闻到淡淡的血腥气,他顺着气味摸到通道的分岔口。左侧石壁上刻着少林《易筋经》的起手式,右侧石壁却绘着纯阳观的"北斗剑阵"。



    "少林的解药在左侧,"玄澄的声音从右侧传来,"但密藏的钥匙在右侧。"他的拂尘突然从暗处扫来,徐惊鸿侧身避过时,短剑挑开玄机的银锁。玉简脱锁而出,撞在石壁上发出清越的鸣响,鸣声中竟暗含《周易》的起卦之音。



    "《九真谣》是开启密藏的钥匙。"玄机突然唱起,歌声让石壁上的《推背图》残页开始发光。徐惊鸿突然明白,玉简共鸣的不是银锁,而是石壁上用金粉绘制的《河图洛书》——那是徐家世代守护的密藏封印。



    当歌声达到最高音时,石壁突然向内凹陷三尺。徐惊鸿短剑挑开玄澄的拂尘,借力跃入凹陷处。他发现这竟是个仅容一人的密室,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半卷《黄帝内丹经》。经卷上用朱砂画着的,正是玄武门之变前夜,李世民佩剑"含光"的剑穗纹样。



    "丹经的另一半在少林。"玄机的声音从密室外传来,"而血诏……"她的声音突然被扼住,徐惊鸿短剑震颤着撞开石壁。玄澄的拂尘正缠住玄机的喉咙,而她的颈间赫然留着玄澄剑气划过的血痕。



    "圣人要的不是丹经,"玄澄的铜镜映出徐惊鸿掌心的半卷丹经,"是丹经与血诏结合后,能开启的……"他突然松开拂尘,玄机跌倒在地时,他的道袍突然鼓胀起来。徐惊鸿短剑出鞘的刹那,玄澄的道袍炸开,化作满室金星——那是纯阳观禁传的"天罡真气"自爆之术。



    当金星消散时,密室里只剩下玄机和徐惊鸿。徐惊鸿望着玄澄自爆留下的焦痕,突然发现焦痕正与《推背图》的"双龙拱日"图完美重合。他将半卷丹经塞入玄机怀中,短剑挑开密室顶端的石块——那里藏着玄武门秘道的另一条支路,直通洛阳的"天枢地宫"。



    "少林的解药能解开血诏的封印。"玄机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而血诏指向的地方……"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后腰的伤口。半截染血的诏书正与她颈间的麒麟玉佩形成完美的咬合,玉佩上的朱砂印与诏书上的血痕在月光下渐渐交融,化作一道血色光柱。



    光柱中浮现出一行古篆:"贞观永固,丹经归宗,麒麟现世,血咒归尘。"徐惊鸿突然明白,血诏不是文书,而是徐家世代守护的"血丹"——只有麒麟玉佩与《参同契》合璧,才能激活这道太宗亲赐的丹符。



    当血丹的光柱冲破秘道顶端时,洛阳的天际线突然亮起赤色。徐惊鸿抓起玄机的手腕,短剑在石壁上划出"天枢地宫"的暗记。两人掠出秘道时,玄武门的晨钟正与洛阳的钟声遥相呼应,而他们掌心的血丹碎片,正与天边的朝霞融为一体。



    第五幕:《丹契归墟》(终幕)



    洛阳城外的邙山之巅,血丹的赤光穿透云层,将洛水染成半边胭脂色。徐惊鸿单膝跪在"天枢地宫"的石门前,掌心托着的半卷《黄帝内丹经》正与玄机颈间的麒麟玉佩共鸣。玉佩上的朱砂印纹如同活了一般,顺着徐惊鸿的指缝游向丹经,二者接触的瞬间,石门上沉睡的《河图》金线突然亮起。



    "玄武门的血咒……"玄机的声音被山风撕碎,她后腰的伤口渗出的血珠正与丹经上的朱砂印纹融为一体。徐惊鸿突然发现,玄机颈间的银锁碎片竟与石门上的星宿纹路完美契合——那是徐家世代守护的"北斗封印"。



    当最后一丝血光没入石门的刹那,邙山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徐惊鸿短剑撑地的瞬间,看见纯阳观的道袍碎片从地宫裂缝中飘出。玄澄自爆前留下的焦痕,此刻正与地宫入口的星图暗纹重合,组成一幅指向长安少林的星野图。



    "丹经归处,血咒归尘。"徐惊鸿将半卷丹经塞入玄机怀中,短剑挑开地宫顶端的机关暗扣。石门缓缓开启,露出内里用雌雄金液浇铸的九重门——每重门上都铸着《推背图》的残页,而第十九象的"双龙拱日"图正被血丹的赤光映得通透。



    "双龙者,李氏与徐氏也。"玄机突然唱起《九真谣》,歌声引动地宫深处的共鸣。徐惊鸿突然闻到淡淡的牡丹香,那是洛阳花会特有的气息。他顺着香气摸到第九重门后的暗格,那里放着半卷《开元内府图》——图上用金粉标注的,正是少林寺后山地宫的坐标。



    "圣人要的不是丹经。"徐惊鸿将内府图与丹经拼合,二者的金粉纹路竟组成一幅完整的《黄帝内丹经》全图,"是丹经与血诏结合后,能开启的……"他的声音突然被地宫传来的闷响打断。



    邙山的震动愈发剧烈,洛水突然倒灌进地宫。徐惊鸿抓住玄机的手腕,短剑在石壁上划出"北斗破军"的剑痕。当剑痕与血丹的赤光交汇时,地宫入口突然亮起《周易》的六十四卦纹,将二人裹入一道青光漩涡。



    青光中,徐惊鸿看见洛阳城的轮廓正在扭曲。天枢地宫的震动引动了漕渠中的机关,朱雀大街的石板突然裂开,露出玄武门秘道的另一条支路。而这条支路的尽头,赫然指向少林寺后山的达摩洞。



    当青光消散时,二人已立于洛阳城最高的铜雀台上。徐惊鸿望着城中此起彼伏的火光,突然听见《凉州词》的歌声从城南传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歌声里,数百名金吾卫正押着一队波斯商贾冲向天津桥。



    "那是圣人新设的'胡商税道'。"玄机突然抓住徐惊鸿的手腕,她的银锁碎片突然发出清越的嗡鸣,"商队里有魔教的人!"她指向商队中央的骆驼,驼铃声中夹杂着魔教特有的《波罗密多经》咒唱。



    徐惊鸿短剑出鞘,剑尖直指商队中央的红纱篷车。当金吾卫的箭雨射来的刹那,篷车突然裂开,数十名黑衣人腾空而起。为首者手持的弯刀上,赫然刻着魔教圣火堂的标记——青海湖畔的拜火图腾。



    "徐家的丹经……"黑衣人首领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西域口音,"圣女说……"他突然顿住,弯刀直取玄机颈间的麒麟玉佩。徐惊鸿短剑与弯刀相撞的瞬间,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蓝光,逼退了黑衣人。



    "圣女?"玄机的声音带着哭腔,"魔教圣女……是让我去青海湖的那个人!"她突然扯开衣襟,后腰的伤口处赫然留着圣火堂的火刑印记。



    洛阳城的火光中,徐惊鸿突然想起地下水宫里的半截诏书。血丹的赤光、魔教的弯刀、纯阳观的拂尘,这些碎片正逐渐拼凑出一幅更大的图景。他将短剑横在胸前,剑柄上的毒针正对着黑衣人首领的眉心:"丹经的另一半,在少林。"



    黑衣人首领突然大笑,弯刀划出诡异的弧线:"圣女说……"他的声音突然被箭雨打断,纯阳观的道袍从天而降,玄澄的拂尘正卷着玄机的银锁碎片。当铜镜映出黑衣人首领腰间的魔教令牌时,徐惊鸿突然明白——魔教与纯阳观的暗流,正随着血丹的赤光,在洛阳的夜色中悄然交汇。



    铜雀台的晨钟敲响时,徐惊鸿望着天津桥上越聚越多的百姓。魔教商队被金吾卫围堵,纯阳观的道侣们却悄然撤退。玄机颈间的麒麟玉佩突然发出嗡鸣,徐惊鸿发现玉佩内侧刻着一行小字:"开元二年,圣人敕赐徐氏幼子入纯阳内门。"



    "圣人要的不是丹经。"玄机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是丹经与血诏结合后,能开启的……"她突然指向洛阳城西的龙门石窟,那里供奉的卢舍那大佛,正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色。



    徐惊鸿望着龙门石窟的方向,突然唱起少林寺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玄机的《九真谣》与之相和,竟让金吾卫的弓弦再次断裂。当二人的歌声达到最高音时,龙门石窟的莲花宝座突然亮起金光——那里藏着徐家世代守护的密藏钥匙。



    "下一章……"徐惊鸿将短剑插入腰间,"去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