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疏勒乐舞》(第2页)




    五、高仙芝渠的温热:共耕记忆的复苏



    当冰咒即将崩解,血月教长老疯狂地将狼毒草汁泼向渠道,却见渠底显露出高仙芝当年埋下的共生信物:汉地的井渠模型、胡商的琉璃瓶、匈奴牧民的狼牙,共同组成地火阵眼。夜罗伽的共生之剑插入阵眼,星芒印记与高仙芝部的胡汉士兵徽记共鸣,竟显化出当年修渠的场景:



    汉族工匠教粟特人使用龙骨水车,匈奴牧民帮忙驱赶修渠的羊群,龟兹乐师在工地演奏,为劳作的胡汉士兵助兴。渠成之日,班超的旧部与疏勒百姓共饮渠水,用胡语和汉语齐唱《陇头歌》,歌声里饱含着“胡汉共耕,永世不绝”的誓言。



    “看啊!”疏勒汉人农夫李老汉指着渠水,“冰化了,胡麻苗醒了!”渠水中倒映着“汉胡乐舞”碑的全貌,班超与疏勒王的浮雕不再被冰咒覆盖,而是并肩而舞,衣袂间的汉家云雷纹与胡地翼狮纹交相辉映。



    六、丝路的和鸣:诗词歌赋的永续



    暮色漫过疏勒城时,胡汉百姓自发围拢在“汉胡乐舞”碑前,龟兹乐师弹奏着《疏勒乐》,汉地诗人即兴赋诗曰:“胡旋舞袖拂霜天,汉月胡笳共一川。”李白的诗句被刻在碑基新铸的铜环上,随着乐声旋转,将地火脉的温热传向丝路的每一个绿洲。



    夜罗伽的共生之剑上,新镌刻的“班超舞袖”“高仙芝渠”与李白诗纹交相辉映,剑穗上系着疏勒百姓送来的礼物:胡商的琉璃珠、汉匠的刻刀、龟兹乐师的琴弦。她知道,这些看似普通的信物,正是胡汉共生最坚实的根基。



    徐惊鸿抚摸着碑刻上新生的地火纹,那是胡汉乐师的指尖、诗人的笔锋、工匠的凿刃共同绘制的守护符。他想起岑参的另一首诗:“君不闻胡笳声最悲,紫髯绿眼胡人吹”,此刻在疏勒城,胡笳与汉箫不再悲戚,而是共同奏响了共生的赞歌。



    疏勒河的水重新流淌,灌溉着胡麻与汉麦的幼苗,也滋润着“汉胡乐舞”碑下的地火中枢。夜罗伽望向大雪山方向,那里的冰咒虽然尚未完全消退,但她知道,只要胡汉百姓还在共舞、共耕、共唱,盛唐的地火脉就永远不会冻结。而手中的共生之剑,正随着龟兹乐声轻轻震颤,仿佛在提醒她:丝路的文明交响,从来都由胡汉百姓共同谱写,这曲盛唐剑歌,必将沿着张骞的足迹,传向更广阔的天地。



    引子:于阗玉鸣



    宝应元年四月,于阗的暮春裹挟着昆仑山的雪粒,在“胡汉共采”碑上洒下细碎银辉。夜罗伽的赤金战甲外覆于阗王室连夜赶制的玉鳞甲,七十二片羊脂玉鳞分别镂刻汉地云雷纹与于阗神蛇纹,鳞甲相击时发出清越的鸣响,与碑身贞观年间胡汉工匠共刻的“玉出昆仑,双辉同耀”八字遥相呼应——当年于阗王与唐将郭孝恪歃血为盟,汉匠携《相玉经》入于阗,于阗工匠授《琢玉诀》于汉人,方有这能传导地火脉的“共生玉”。



    “圣女大人,月光宝矿在泣血!”于阗玉石匠首领尉迟胜单膝跪地,手中的青铜琢玉刀凝结着紫黑霜气,刀柄处嵌着玄奘途经于阗时亲书的梵文偈语“诸法无别,共生为上”,“血月教用亚历山大东征军的青铜凿,在矿脉深处刻下‘纯血冰咒’,昆仑地火中枢的玉石精魄正在冻结!”



    星芒印记在夜罗伽掌心灼痛,她望向昆仑山麓,本应泛着温润红光的矿脉裂隙被幽蓝冰雾笼罩,“胡汉共采”碑身的汉隶与于阗文刻痕间,正生长出棱形冰晶,每一面都映着马其顿盾牌的光影,切割着贞观十五年的记忆——那时于阗玉商队初入长安,汉地匠人将和田玉雕琢成胡旋舞女与汉家公子的双生佩饰,成为丝路东段最动人的文明信物。



    “徐校尉在龟兹大云寺。”她抚过剑柄上的“王维诗纹”,阴刻的《使至塞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在指腹下微烫,笔锋走势与昆仑地火脉的走向竟分毫不差,“传令于阗王室:护住矿脉入口的‘郭孝恪碑’,碑基里埋着将军的玄甲片与玄奘法师的《法华经》贝叶。”



    龟兹大云寺的“玄奘讲经图”前,徐惊鸿的麒麟玉佩紧贴《大唐西域记》中关于于阗玉石的记载:“其国多美玉,水润而温,胡汉相授,号曰共生。”他的剑穗划过《太初剑谱》新刻的“王昌龄剑”,剑鞘上“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的诗句突然泛起金光,与千里外于阗矿脉的地火阵眼产生共振,视网膜上浮现出月光宝矿的幻象:血月教长老正用青铜凿敲击“胡汉共采”碑,每一击都震落共生玉屑,碑身裂隙间露出郭孝恪与于阗王的盟誓刻文,字迹已被冰咒侵蚀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