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7 章 再次听到马神算消息!

山花村,玄镜司驻点公堂内。^0\0?暁¨说^网′ \醉¨欣,章-踕^更~鑫¢哙¨

“哎哟喂!”

赖银嚎叫一声,眼泪哗哗地,噗通就跪地上了。

李正峰拧着眉毛:“下头跪着的是谁啊?敢在公堂上鸡猫子鬼叫?林胡,嚷嚷公堂该咋办?”

“打三十板子!”

“算了算了,本官心软,不爱见血。赏他三十个大嘴巴子吧。”

李正峰说得跟点菜似的轻松。

林胡一把薅住赖银的脖领子,扎了个稳稳的马步,抡圆了膀子,“噼里啪啦”就是一通大耳帖子……

看热闹的乡亲们全都傻眼了。有人压着嗓子嘀咕:

“这位官老爷……莫不是那个顶有名的张添?”

“这么年轻,这么威风,十有八九是他!”

“可张添不是在北边当县太爷吗?咋跑到咱这犄角旮旯来了?”

叽叽喳喳声中,几个老头连滚带爬挤了进来,扑通跪下:

“大人开恩啊!手下留情啊!”

“大人高抬贵手!他们不知道您是谁,别下这么狠的手啊?”

吴景也趁机抬头:“李大人!林志豪指挥使大人向来菩萨心肠,最讨厌严刑峻法!”

“您这么收拾老百姓,不是跟林大人的教导拧着来吗?”

李正峰冷冰冰道:“那是因为林大人不晓得,你们胆大包天,竟敢用那‘逆天改命’的邪门歪道,祸害我朝未来的读书苗子!”

吴景嘴角抽了抽,硬撑着装糊涂:

“大人这话……小的听不明白!”

李正峰抬手让林胡停手,问道:

“行,我问你,赖彬那孩子是怎么变傻的?”

吴景道:“是……是跟小伙伴玩闹,不小心从树上栽下来,磕坏了脑瓜子……”

“放屁!”

李正峰厉声呵斥,

“少扯这些鬼话!蒸糕赖!你滚出来说!赖彬到底是怎么傻的?”

蒸糕赖哆哆嗦嗦爬出来跪下:“回、回禀青天大老爷,草民草民,草民草民……”

李正峰道:“别哆嗦。?求-书¨帮~ \冕.肺+粤~渎`本官先给你提个醒:玄镜司是武帝爷亲手设下的衙门!骗玄镜司,就是糊弄武帝爷!知道糊弄武帝爷是啥下场吗?”

蒸糕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脸白得像刚刷的墙。

李正峰站起身,手撑着桌案,身子往前探,一字一顿,声音冷得掉冰碴:“诛!十!族!”

蒸糕赖吓得魂儿都飞了,烂泥似的瘫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李正峰,猛地又爬起来磕头嚎哭:

“我家小子……是被人打傻的啊!有人打他!好多人……有十好几个小子打他!”

“都有谁?”李正峰紧追着问。

蒸糕赖哆嗦着报了十个半大小子的名字。

林胡带着两个小番役,像阵旋风似的冲出去,没一会儿就把十个小子拎小鸡似的提溜了回来。

大的十二三,小的才十岁出头,也就是说两年前打人时,最小的才七八岁。

这帮小子平时仗着家里横惯了,这会儿进了公堂,看见自家长辈全跪着,还有个黑塔似的林胡恶狠狠盯着。

早吓得魂儿都没了,哭爹喊娘地往老头们身边钻:“爷爷!”“二叔公!”

审这些小崽子太简单了。

林胡牛眼一瞪,他们就吓得尿了裤子,像倒豆子似的全秃噜出来了。

虽然村里人大多晓得咋回事,可亲耳听见这帮小子招供,还是气得牙根痒痒。

李正峰走下公堂:“赖彬满肚子墨水,聪明绝顶,本该是朝廷的顶梁柱!”

“结果呢?让你们几个乡下野小子打成了傻子!知道朝廷损失多大吗?”

他冰凉的眼神扫过那几个小子。

赖家族长跪爬上前:“求大人开恩啊!他们……他们还是不懂事的娃娃啊,当年……”

“打住!”

李正峰眉头拧成疙瘩,

“他们是娃娃,赖彬就不是娃娃?我给他们开恩?他们当年对赖彬心慈手软了吗?”

赖家族长咬牙道:“那大人想咋样?”

李正峰道:“天理昭昭!欠债还钱,欠命偿命!他们十个把赖彬打傻了,本官就把他们十个也打傻!这才叫公平!”

他对林胡点点头。,e*z.暁?说?惘. ~已`发*布!嶵,欣_璋?踕~

林胡往手心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抄

起他那根沉甸甸的流星锤!

十个小子顿时哭得鬼哭狼嚎,挤成一团,胆小的裤裆己经湿了一大片。

赖家族长尖声大叫:“不行!大人!这不合王法!不合王法啊!”

李正峰咳嗽一声,官威十足:

“本官说的话,就是王法!怎么,我玄镜司办案,你赖家不服?林胡!动手!给我打,打到傻为止!”

林胡蒲扇大的手一伸,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揪住一个少年。

那小子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一股屎尿味弥漫开来。

少年的亲爷爷眼珠子都红了,跳起来就要扑上去抢人。

李正峰心中默念,腰间飞剑“嗖”地一声化作一道寒光飞出,“噗”地扎进老头肩膀!

——这帮小崽子这么无法无天,全是这帮老东西惯的!

惯子如杀子,自己受着吧!

老头惨叫着倒地。

李正峰厉声喝道:“再敢冲撞公堂者!立斩不饶!”

他目光如刀子,扫向面无人色的赖家族长:

“实话告诉你们,赖彬根本不是被这几个小崽子打傻的!”

“他是被人换了命,改了运!”

“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现在,要么你们把他供出来,本官去找他算账!”

“要么你们包庇他,本官就把你们这十个宝贝孙子,当场打成傻子!”

赖家族长听得半懂不懂,但意思明白了,慌忙叫道:

“大人明察!我们真不知道什么主谋啊……”

“吴景知道!但他不肯说!”

李正峰恰到好处地给他指了条“明路”。

赖家族长像被针扎了屁股,猛地窜到吴景跟前,扑通跪下:

“小景!你知道啥快说呀!二叔求你了!快说!”

“二叔知道你娘的事是家里亏欠你!二叔一首想把你的名字写进家谱的!”

“你说!你把李大人想知道的说出来!往后家里全听你的!快说呀!”

吴景悲愤地看向李正峰:“李大人!你好生歹毒!”

李正峰惊呆了,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你们夺了赖彬的命,还敢骂我歹毒?”

“你们赖家还有脸说别人歹毒?这屁话连狗听了都嫌臭,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他怒指义塾方向,咆哮道:“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作什么孽?啊?!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有教义塾!是洪八公先生他老人家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省出来、从无到有建起来的义塾!”

“在那儿念书的都是什么人?!是想靠读书翻身出头的苦命人!他们熬灯油、悬梁刺股,就想拼个前程!”

“可你们这帮黑了心肝的狗东西!用邪术就把人家辛辛苦苦挣来的命给抢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呢?抢了人家的命,还把人家变成傻子!”

“你们让洪八公先生在地底下如何闭眼?!告诉你们,这案子不光闹到了朝廷,连地府都传遍了!”“洪八公先生在地府都要气得蹦起来了!你们再死不悔改,必定活着受罪,死了没地方埋!”

李正峰一把揪住吴景的衣领,像拖破麻袋一样把他拖到堂外:

“还有你!好好瞅瞅这片天!你们赖家以为自己是这儿的土皇帝?以为能一手遮天?放屁!”

“知道赖玉祥啥下场吗?他己经变成畜生了!永生永世,别想再做人了!”

“不能这样啊!”

赖银猛地尖叫起来,

“这事儿不怪玉祥!不是他选的!是我!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撺掇吴景犯下大错!”

李正峰看向吴景。

吴景脸像死人,声音发抖:

“这案子……当真闹得这么惊天动地?”

“千真万确!死鸭子嘴硬没用!你继续扛着,只会拉着全族给真凶垫背!”李正峰斩钉截铁。

赖家族长也冲着吴景哭喊:“你就把背后那人说出来吧!小景啊!说吧!”

吴景流下两行泪,脸上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赖玉祥那小子……他失踪后真变成畜生了?”

“据我所知,要是我们供出真凶,说明白真相,这祸事就跟赖玉祥没关系了,他就能跳出畜生道,重新做人了?”

李正峰眉头一皱。

这话啥意思?听着不对劲?

就在这时,赖银像火烧了屁股,猛地跳起来大喊:

“是杨氏!我知道!是杨八封和杨武涛

找马神算干的!”

“他们想让我弟弟(吴景)死心塌地替杨氏卖命,才开出这条件!”

“李大人!我都招了!您放了我儿子吧!”

(放你儿子?你儿子又不在我手上!)

李正峰没理他,依然盯着吴景:“杨氏?马神算?”

马神算这名号,又冒出来了!

吴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不错!背后主使是杨氏!动手的是安北县的马神算!”

“杨氏为了架空牧方大人,想把玄镜司上下全攥在手心,就拿这个当鱼饵,收买了牧方大人身边的我!”

“可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敢动我,你敢动赖家,可你敢动杨氏吗?!”

“那可是岭南王的第一号打手!”

李正峰松开手把他扔开,冷冷道:“我从未动过你们,是你们自己作死!”

“你们赖家太狂妄了!连‘逆天改命’这等邪术都敢沾!吴景,你是玄镜司的人,该知道下场!”

赖家族长茫然问:“啥……啥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