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照片(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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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人形。身躯上的那颗头颅，看不太清，但…莫名像长了一头黑发、皱巴巴的老人。眼睛全黑，口器完全蜕化，有了点人的意思。
 




    骇得余九想把它丢掉。
 




    什么东西一旦和人相像又不那么像时，就会变得格外阴森恐怖。
 




    比软体动物可怕数倍。
 




    孟终很有眼色，把蝴蝶接过去，放回铁箱，拍拍她的后背。并“顺手”，送了张照片。是压在信封下的那一张。
 




    只一眼，惊涛巨浪砸过来，余九心如巨船触礁。
 




    是秦叔与耿邱的合照。
 




    是看着镜头握手微笑的姿势，此时的他们，都还很年轻。耿邱…眼睛是好的，身姿纤长玉立，却陌生的像另外一个人。
 




    因为，与她朝夕相对的，是一头…几乎耳聋眼瞎、四肢接近蜕化、身形肥胖硕大的…猪。
 




    前几年，一切还是好的，越到后几年，他就越像变了一个人，整天就是吃、吃、吃，哪里都不去，全天倒在床上。
 




    所以，他们发生了无数次争吵。即便如此，他从不还嘴，只是躺在那里，默默地流泪、无声地流泪。
 




    越是这样，就越令人痛苦。分开也是必然。她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于是离婚。可也因此内疚万分。
 




    那样的状态下，他能去哪儿呢？
 




    这和杀人…有什么分别？
 




    心情再一次乌云密布，而她还没有放弃思考。耿邱和秦叔是半个师徒关系，这张照片出现在这里，一定别有所指。
 




    意思是，蝴蝶观察记录，他也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