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太妃的忏悔(第2页)

太妃斜躺在贵妃椅上，目光却幽邃的盯着凤鸣。含糊不清的声音却费力的表达着，“凤鸣，你是个好人。”

凤鸣苦笑，“不要以为本宫是心甘情愿救的你。本宫还没有那么善良，本宫不过是和常侍郎做了交易，本宫善待你，他答应本宫善待本宫的妹妹。”

太妃的目光从凤鸣身上移向前方，感慨起来，“哀家确实老了，近处的风景看不清，远处的风景倒更清楚。”

凤鸣怔愣，随即咧齿一笑。

她说这话，是在变相的跟她道歉吗？

“凤鸣，哀家知道，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你在替哀家治病。哀家能说话，多亏了你。你既然说你不是善类，那哀家想知道，你救哀家的用意何在？”

凤鸣道，“为皇上博一个名垂千史的身后名。为太子树立言传身教的榜样。而且，本宫想你身体安康，亲自看到本宫当年的革新为大周带来的繁荣富强。”

太妃道，“那么你呢？留着哀家，你不憋屈吗？”

凤鸣笑起来，“憋屈。所以今早才和皇上闹了别扭。你总说他无孝，可是他却留着你和常尚书的命整整五年。今天这一出，也是他做戏给本宫看的。他心里始终有亲情。”

太妃反而疑惑了，“既然明知道他在做戏，你为何还要让他称心如意？”

凤鸣道。“本宫不想看到他左右为难，备受煎熬的模样。”

太妃便沉默了！

良久，太妃叹道，“是哀家错了。”

凤鸣望着太妃，她深陷的瞳仁竟然有些湿润。这个老妇人，即使身处逆境，可是她的身上依然有不服命运安排的倔强。

下一刻，她抬眸瞪着凤鸣，“那个太子是怎么回事？”眼里的怒意涌现，“凤鸣，哀家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可是哀家觉不允许你坏了皇室的血脉。”

凤鸣浅笑起来，“太子是不是皇上的血脉，太妃见了太子自然就有定论。”

太妃眯起眼睛，“太子如今在何方？”

凤鸣却反问太妃，“当年你处心积虑除掉本宫，只是因为听信御医的话，认定本宫不能生育。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