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不要滴血认亲(第2页)

 “皇侄，大殿之上，你这般盛情，是在质疑朕的皇位，还是在质疑列祖列宗的眼光呢？”

 水辉嘴角一抿，紧张攥紧了心口上的朝服。他转头瞟了一眼山子野，刚刚的策略明明经过长久推敲，应该早就能重创苏旭的威信，可如今苏旭的阵仗，竟让局面变得格外凶险。他心头咽下一口气，暗暗发誓今天一定要将事情挑明！

 “臣岂敢？”水辉躬身行礼，眼底划过一抹狠色，声音掷地有声，“臣只是为天下苍生，为江山社稷负责。陛下与先帝早年滴血认亲，确有其事；但那滴血认亲时的证官，早已因病故去。如果有人能够篡改当年的滴血认亲结果呢？臣并未质疑陛下的皇位，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再次认证，以此堵住悠悠之口！”

 水辉话音刚落，群臣之间再次爆发低声哗然。群臣的目光在苏旭和山子野之间流转，猜测盘算不休。有人承受不住这场无形的压力，悄然后退一步，不愿被卷入其中；也有人似乎嗅到一丝机会，目光闪烁起来。

 高大人再次咳嗽一声，短促而响亮。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勒住了喉头。他低着头避开苏旭的目光，再次跪地：“陛下，臣以为水大人所言颇有理。毕竟，此事关系国本，若能彻底证实陛下的血统清白，定是对陛下威严的最好维护。恳请陛下慎重考虑！”

 苏旭缓缓站起，龙袍的绣纹在灯火下仿佛要烧起来。他从阶梯上俯瞰全场，目光犹如寒冬之冰雕。水辉的话，山子野的证据，高大人的建议，每一块似乎都在拼合一副更大的局。但，苏旭能听任局面发展至此吗？

 站立片刻后，他忽然轻笑一声。笑声带着一股浓烈的讥诮。苏旭走下龙椅，缓步走到山子野跟前，盯着对方的眼睛，笑容愈发深邃。“明德公，朕一直以为，你是个德高望重的前朝遗臣，却没想到，为了扳倒朕，竟能沉得住气潜伏至此。今日这场大戏，怕不是单纯为了朕的身份，而是为了你的野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