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个悲伤的往事(第2页)
腾飞愣了一下,估计马上就有答案了,上前将两块薄石片收起来,说道:“你要毁灭证据么?”
“哈哈!毁灭证据?”安学贤突然惨笑道:“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死了还要冒充我表哥,该死!真该死!我早就应该将他化骨扬灰!”
只见他突然满脸悲伤,走到东面靠墙的一张供奉着佛龛的案桌前,搬开佛龛,揭开一块黑布,露出一个灵牌,在灵牌前跪了下去,轻声哭泣起来。
腾飞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起来?他走上前一看,灵牌上面写着“表兄安学贤之灵位”,左下边有一行小字“表弟陈年叩立”。
他果然就是陈年!只是他说有人死了还要冒充他表哥,是什么意思?
腾飞正想开口说话,安学贤,不,他是陈年,陈年伏地哭着说道:“表哥,对不起了,你死也不能安生啊,段天保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他死了也要冒充你的身份,想要向朝廷揭发我,表哥,他是死了,专门揭露别人隐私的飞鸟组织来人了,看来,这些年我苦心为你积下的名声是难以保住了。”
陈年再重重叩了一个响头,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将黑布盖回灵牌上,把佛龛搬回原来的位置,转脸冷冷对腾飞说道:“你不是想知道真相么?来吧。”
他回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腾飞坐下,腾飞很是听话地坐了下去,听到了一个离奇、悲伤的往事。
陈年双手扶桌,望向窗外片刻,回过头来缓缓说道:“没错,我就是陈年,安学贤是我的表哥,我们是盛国永州人氏。在永州城外南面,有一片湖泊,名为浪湖,方圆约有十多里,我家的村子和表哥的村子就近靠浪湖东面,两个村子相距不到五里。
我的母亲与表哥的父亲是亲兄妹,表哥比我大三岁,当年我们都有爷爷奶奶、父母兄弟姐妹,我们两家人虽然不是富贵人家,因为依靠浪湖,也能吃得饱穿得暖,生活过得很平静。
表哥安学贤自幼聪明好学,表哥的爷爷也就是我的外公,觉得孙儿是个可造之材,就用心培养,希望他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因为我们两家相距不远,我在四五岁之后就几乎天天跑去表哥家里玩,有时表哥会带我到湖里去玩水,我是安家的外孙,外公外婆也很疼爱我,就干脆让我与表哥一起读书,也希望我有出息,就这样,自十多岁起,我就一直与表哥在一起读书生活。
表哥读书很勤奋,也不负众望,在十五岁那年就考中了秀才,成为一百多年来四乡八邻的第一人,不但当地官府有嘉奖,左邻右里也纷纷来祝贺,我们陈安两家人更是大喜过望,就选了个黄道吉日,摆上酒席,请来一些亲戚邻里,准备好好庆贺一番。”
陈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叹道:“天有不测之风云,或者是乐极生悲,就在为表哥摆酒庆贺的那天,本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向来平静的浪湖却突然变得波涛汹涌,巨浪滔天,滚滚湖水以摧枯拉朽之势向东面的村庄倾扫而去,哪个惨啊,几乎是十室九空,我表哥当时紧紧抱住我,死死抓住从湖里飘下来的一张破渔船,侥幸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