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雨水顺着林渊的雨衣帽檐滴落，在他脚边积起一个小小的水洼。东海市已经连续下了三天暴雨，整个城市仿佛被浸泡在水中。林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将电动车停在老旧小区的单元门前。

 "这鬼天气..."他小声抱怨着，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订单信息——东海花园7栋3单元502室，收件人：玄诚子。

 林渊皱了皱眉。这名字听起来像是从哪本武侠小说里抄来的，现在还有人用这种名字？他从防水快递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檀木盒子，入手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窜上脊背，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什么玩意儿这么凉？"林渊嘀咕着，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光仔细打量这个包裹。

 盒子古色古香，表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边角处镶嵌着几颗暗红色的宝石。最奇怪的是，明明外面下着倾盆大雨，盒子表面却一滴水都没沾上，干燥得像是刚从保险柜里取出来。

 林渊做了五年快递员，经手过无数包裹，但这种材质的还是第一次见。他下意识用手指摩挲了一下盒盖上的纹路，突然，那些纹路似乎微微亮了一下，转瞬即逝。

 "眼花了？"林渊摇摇头，把盒子塞回防水包，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五楼。

 站在502门前，林渊按响门铃，等了足足一分钟，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搭在门框上，指节粗大，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

 "您好，快递。"林渊习惯性地露出职业微笑，"请签收一下。"

 门缝里露出一双眼睛——浑浊却炯炯有神，属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没有伸手接快递，而是盯着林渊看了许久，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肉看到骨头。

 "终于来了..."老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中气十足，"进来吧，孩子。"

 林渊一愣："先生，我只是送快递的，您签收一下就行..."

 "不，你不是'只是'送快递的。"老人神秘地笑了笑，拉开门，"你是命中注定要送来这件东西的人。"

 林渊本能地后退半步。五年的快递生涯让他见过各种奇怪的客户——有穿着睡衣追星少女，有整天醉醺醺的作家，还有养了十几只猫的独居老太太。但眼前这位给他的感觉格外不同——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让他后背发凉。

 "先生，如果您不签收，我只能把快递带回去了。"林渊坚持道，手已经摸向口袋里的手机。这栋老楼信号不好，但至少能拨通110。

 老人叹了口气，伸手接过檀木盒子，却在接触的瞬间猛地睁大眼睛："你...你已经碰过它了？"

 "是啊，怎么了？"林渊莫名其妙，"我不碰怎么送快递？"

 老人神色复杂地看了林渊一眼，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进来！立刻！"

 林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拉进了屋内。门在身后砰地关上，他这才发现，这间看似普通的公寓内部竟别有洞天——墙上挂满了古画和符咒，一张红木供桌上摆着香炉和几件造型古怪的法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檀香味，闻着让人头脑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