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哪去了?(第2页)

 老陈看向孙传武,笑着说道:“还真是,等过两年,传武的孩子也能喊我爷了。”

 吃完了饭,爷俩回家睡了一觉。

 日落时分,老陈扛着扁担,面对西南,扯着嗓子,声音沙哑悲怆。

 “爹,走西南大路了!”

 他弓着腰,身子竭力的停止,却仿佛抵抗不住肩膀上扁担的重量。

 喊到第三声的时候,他的腰,已然弓成了大虾的形状。

 他一只手扛着扁担,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膝盖,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男人的哭泣是极其压抑的,就连哭泣,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用力的擦干净脸上的眼泪,老陈重重的吐出了口气。

 看着远处红色的太阳,还有天边的火烧云,喃喃自语。

 “爹,一路好走。”

 第三天,老陈头下了葬。

 回去的路上,老爷子背着手叼着烟,一根接着一根。

 中午吃饭,老爷子破天荒的喝了不少酒,孙传武扶着老爷子回了家,这一觉,老爷子就睡到了下午。

 今天胡晓晓没回家,特意炒了四个小菜。

 看着还在忙活着的胡晓晓,老爷子心头一暖。

 这孙媳妇儿,真好。

 “醒了爷?你先歇会儿,一会儿吃饭。”

 老爷子点了点头,问道:“传武呢?”

 “传武哥出去办事儿了,大柳树老王家里小孙子中邪了,喊传武哥过去看看咋回事儿。”

 正说着呢,吉普车的动静响了起来。

 煤球扭着小腚艰难的爬上门槛,然后打了个滚儿翻了出去,摇着尾巴朝着孙传武跑了过去。

 把煤球抱在怀里,孙传武挠了挠煤球的肚皮,煤球开心的在孙传武怀里打滚。

 “醒了爷。”

 老爷子点了点头,拽开了屋子里的灯。

 “老王家的小孙子咋了?”

 孙传武递给老爷子一根烟,一脸的无语。

 “他家小崽子不是尿炕么,这人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说吃黄皮子的肉孩子就不尿炕了。”

 老爷子皱着眉头:“他们去抓黄皮子了?”

 孙传武摇了摇头:“他家有那个胆子么?”

 “他找人家高丽买的,花了五块钱,你说他们不是有病么,黄皮子又听不懂鲜族话,不找他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