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案件64(第2页)

 红木办公桌的沉香木味混着曾钱江的硝烟反应试纸酸味。我拉开暗格时，转轴发出三年前太空舱残骸铰链的同款摩擦异响——那场事故听证会上，我亲手拆解过断裂的舱门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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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钱江的战术笔尖扎穿真皮沙发，墨水流淌成缅甸克钦邦的地图轮廓。我们同时看到夹层里那叠澳门新葡京酒店的筹码兑换单——2003年7月15日的500万港币流水，精确对应太空舱事故责任方的封口费金额。

 17:00 员工更衣室

 防化服内衬积聚的汗液在腰际形成盐渍，我数到第43个更衣柜时，039号柜门缝透出的β射线让盖革计数器爆表。破拆后发现的是件沾染林丹农药的白大褂，左胸铭牌刻着"；赵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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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钱江扯开我防护服领口的动作扯断三根头发，他灌过来的生理盐水有股鼻腔冲洗剂的苦味。"；撑住，法医那边刚匹配出羟基磷灰石结晶的生长纹。"；他瞳孔里映着我煞白的脸，"；和冷湖超导磁体冷却管的结垢层同位素丰度差在0.3‰内。"；

 20:10 地下停车场

 轮胎碾压过的环氧地坪残留着放射源运输车特有的铅锑合金碎屑，我的鞋套在B2-17车位打滑三次——这里湿度达到98%，凝结水混着柴油尾气在鼻腔凝成黏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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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讲机突然爆出刺耳啸叫，曾钱江的怒吼混着金属撞击声："；d区立柱钢筋扫描出直径50cm的铅衬空洞！叫排爆组带蛇眼探头过来！"；

 22:55 临时指挥车

 我的右手在物证袋上留下汗湿指印，那张1995年的航天器材采购单第17项被反复折叠过：某型运载火箭二级发动机支架用钢，技术参数栏被赵卫国的万宝龙钢笔划出贯穿纸背的裂痕——正是导致2003年事故的氢脆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