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鬼差撒糖的貔貅

第122章 褪皮之巢(第2页)

 “我.....我起来尿尿。”田小豆吓的真快尿出来了。

 “早...点睡,不然长不高咧。”阿婆呆滞的爬到海边,像猴子一样低下头,吸溜吸溜的喝起海水。

 当第一缕晨光渗入洞穴时,田小豆蜷缩在最角落的岩缝里,牙齿把下唇咬出了血。咸腥味在口腔蔓延的瞬间,他突然理解了最深的恐惧——这些";人";的恢复不是好转。而是变异加深。

 “后生仔,昨晚没有休息好吗?”恢复的和常人无异的林才,走过来关心的问道。

 田小豆急忙编了个谎话。“昨晚海浪声大,梦里面觉得自己就像漂在大海上一样。”

 林才看见他湿哒哒的裤裆,还以为臭小子昨晚尿裤子了,他心里的戒备顿时锐减。“阿公那有小孩崽的裤头,要不要啦。”

 田小豆知道是昨晚蹲在潮汐边取样弄湿的,不过他发现林才眼中的凶光收敛,暗道一声侥幸。“谢谢阿公。”

 林穗的指尖死死抵住太阳穴,指甲在皮肤上抠出月牙形的血痕。右耳的珊瑚花正在疯长,细密的根系顺着耳道爬进颅骨,每一次脉动都伴随着父亲的呼唤——

 “穗穗...海底好冷...”

 那声音太真实了。带着潜水头盔特有的金属回声,间或夹杂着母亲压抑的咳嗽声,就像二十年前那台失联的潜水通讯器。珊瑚花的神经索在她视觉皮层投射出片段:锈蚀的铁笼、发光的珊瑚囚牢、父母背对背蜷缩在古城祭坛上的轮廓......

 林穗走到被一起救出的林阿难那,此时的阿难哪怕逃离了地窖,精神也早就疯癫异常,不断重复着:“我.....错了,我...错了。”

 她对着林阿难道:“阿难姑,阿穗要下去找父母了,你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三叔公!”林穗跑过去抓住老人的手腕,珊瑚花的荧光脉络正从她脖颈向心口蔓延。“我爸的设备...还在吗?”

 老渔民沉默着掀开地窖的防水布。尘封的德国制潜水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氧气瓶的铜阀上还刻着";林风";的铭牌。最骇人的是那面潜水镜——镜片内侧凝结着发黑的珊瑚状血痂,仿佛最后使用时,佩戴者的眼球曾爆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