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农户女雯风而动

第15章 笄礼与婚礼(第3页)

 取字?好像以前看书时却有这样的事情,男子到了弱冠之时要取字,原来女子也要取字....."噢,“待字闺中”就是这么来的吧?

 张兰花.....这名字心里话太土气了,她还真不喜欢,如果能取个名字就再好不过了。

 取什么字呢?母女俩走走停停,时不时在摊贩面前拿起货物看看,她的脑海里都是重新取名字的事。

 上一世她叫白芷榕,这一世她叫张兰花,芷榕.....兰花.....

 芷兰....结合两世名字的中间字,张芷兰。

 ”阿母,我的字就取做芷兰可好?”她询问李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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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桂香思索这两个字,她不懂咋取字,可听闺女说芷兰她就觉得真好听。“成嘞,那你上头那日,阿母就给你取芷兰这个字!”

 最后俩人买了一匹布,和新梳子,缎带之类的东西,还是她出的钱,愣是没让李桂香花钱,回去看着她们拎了东西就知道花了钱,张老汉又怎么会跟李桂香再要钱呢。

 三日后的笄礼,张家一家老小整整齐齐围着院子中央跪坐在草甸上的她。

 这时候的女孩子头发都是自然披散叫崔髫,或是将头发束在一起垂在脑后叫总发。

 也可以扎成左右两股像两只犄角叫总角,不会增加或是添加什么修饰。

 直到笄礼这一天才有母亲将女儿的头发精心束起来,盘在头顶用束发的黑帛(bo丝织品)将头发包起来并将笄,也就是钗或是簪插上头固定。

 笄礼的仪式也要看人家,富人家不必说笄礼是非常隆重的,还会请有智慧有能力的人来做上宾。

 穷人家只能是自己的母亲做上宾,插上笄再取个表字就可以了。

 不过像她这种即将嫁人的女子,不仅要插笄还要在发髻上缠上一根缨线,表明她已心有所属是待字闺中要嫁人的女子。

 所以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笄礼简单一些,她向父母行跪拜礼,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再拜大父大母和张家所有亲人,最后拜上天。

 拜了礼李桂香眼眶红红的道“兰花今日长大成人,按着城里规矩要取字,俺特意取了芷兰这两个字给兰花,盼着你日后嫁人要孝顺舅姑,和郎君和和美美地就成!”

 笄礼结束,张家人都说了几句祝福话,也说了几句相夫教子的教诲,她自此以后就叫芷兰了。

 张家开始紧锣密鼓的张罗布置院子和大门,李桂香每日看着那几样寒酸的嫁妆直喘气,要不是闺女说她自己有银钱,她真怕是要被气的一病不起。

 婚礼的头一天她和李桂香睡,李桂香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嘱咐的话,无外乎就是好好敬重舅姑之类的话,还有听郎君的话。

 说着说着就小声啜泣了起来,心里那份不舍或许一般人不懂,但是她懂李桂香的心里,毕竟她前世也是做过母亲的。

 第二日就是成亲的日子,曹家已经派了迎亲的奴婢带着大雁在大门处等候。

 她早早起床,按着夏朝的规矩,新妇带着嫁妆跟着男方家迎亲的人去成婚,而不是新郎来迎接。

 而且婚礼在傍晚举行,所以张家也派了张大顺两口子,张大安和孟石头作为送亲人,随着她一起去曹家。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结婚竟然没有新郎接?还要新娘子带着嫁妆自己去?真特么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

 紧张么?好像有那么一点,毕竟一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连丈夫她都没见过一面,是胖是瘦,是好是坏统统不知道。

 而她今日就要嫁去一个新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未知的恐惧让她心里有些慌,李桂香今日不让她吃东西,只能少少的喝一点粟米水。

 没办法这时候的衣服没内裤,穿的都是特奶奶的开裆裤,为了遮挡当然要穿那种长袍的曲裾衣裳。

 有一体式的,也有上身下身分开的,上身属于半长袍,下身是裙子。

 她穿的就是后者,下身是裙子点缀了一些纁色,全身都是黑色的。

 李桂香不会梳什么精致的高鬓,只能简单梳个垂髻(ji)头饰上插着她笄礼时的笄和黑帛。

 一切准备妥当,张大安孟石头拿着为数不多的几样嫁妆,张大顺和李桂香今日也难得收拾的干干净净,还特意用曹家送的聘礼料子做了两身衣裳。

 别说这么一打扮,看着倒也像家境小康的人家。

 夏朝的婚礼女方父母是可以去参加婚礼的,新妇也不需要盖盖头,就这么拎着包去嫁人倒也挺飒爽。

 没有车只能步行,幸好是八月的早上天气还是很凉快的,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曹家,远远就看见曹家大门口搭着青炉(用青布搭的棚子),门前竟有歌舞表演,不过听着音乐不像结婚.....倒像是丧事.....

 谈筝,击缶的声音让人听着昏昏欲睡特别沉闷,不少宾客从青炉穿过直接进入曹家。

 迎亲的奴婢带着她和张家人从大门进入,将张家人安置在前厅,唤来另一名婢子引领她进入新房等待傍晚的婚礼。

 那名奴婢带着张家人不知去了哪里,穿过熟悉的回廊,环廊之间系着纁色帛条,看着倒是很喜气。

 她不算是路痴,可这领路的丫头带着她九曲八弯的转了一大圈,她是怎么进入新房的都不记得了。

 等她回神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屋子,简单的左右相对两室,木质地板厅堂地板摆放着四方的草席。

 进门右侧的屋子拉开木门,里面有一张胡床和很大一张草席垫子,胡床上叠着全新的薄被褥。

 婢子行了个礼“新妇请休息,婢子就在门口,请您有事唤我。”说完恭敬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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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无措,只能随便席地而坐,一早上什么都没吃倒也不饿,可不让她喝水是不是就过分了!

 穿着这身衣服坐在地上真是拘束的要死,此刻真想回空间脱光衣服舒坦待会。

 就这样待了不知道多久,门口的婢子端来一小碗的粟米水“新妇您喝些粟米水忍耐一下,待明日就可正常食饭了。”

 开什么玩笑明天吃饭?今天辟谷阿?她可受不了,再说夏朝不是以胖为美么,饿她一天真不行完全受不了。

 她点头笑笑“好,你先去忙吧。”

 待婢子退出去,她进了右边的卧室关上门直接进了空间。

 这曲裾深衣太紧身勒的她喘不过气,直接脱了深衣舒服多了,她也怕吃有味道的东西被闻出来。

 所以她吃了一碗粟米粥和一个咸鸡蛋半个馒头,说起这馒头是真够实诚的,比起现代用发酵粉蒸的馒头,她空间里的馒头就像碱面馒头,甚至比碱面的还实诚,半个馒头绝对饱。

 吃饱喝得心才算放松下来,她真不怕坏肚子,毕竟有空间随意找个容器也能将就一下不是。

 套上深衣出了空间,此时太阳光透过窗户直射进屋子,让她有点昏昏欲睡。

 她强撑着精神,想着可不能在新婚之日失了仪态。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门被轻轻推开。

 婢女走进来,福了个礼说道:“新妇,少主差我来看看您是否有需求。”

 她微微颔首表示不需要。

 婢女又说:“少主还在前厅忙碌,他叮嘱婢子告知您莫要焦急,若是饿了可以少食用一些糕点。”

 她心中一动,这曹知谦倒还算体贴,婢女退下她重新坐在席子上,午后阳光渐弱,她听到外面渐渐喧闹起来,想来是宾客更多了。

 不多时,婢女前来为她梳妆整理衣物,说吉时快到了。她深吸一口气,可算是能举行了,她浑身坐的酸疼,跟着婢女走向大厅。

 此时大厅的众人目光齐聚于她,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位个头很高足有一米八多,皮肤较白,身穿玄色纁裳礼服,头戴爵弁(juebian很像帽子)站在堂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

 看着有些眼熟......

 曹知谦看到她后,眼里无悲无喜,一如既往温润的笑容挂在脸上,直到她走到近前,他带领着她前往院门口的青炉。

 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这人如果说真有什么特长,大概就是特别的敏感,因为自小的经历,她很能观察别人的细微表情。

 真没想到这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白白净净高高瘦瘦,最主要胡子修建的很干净。

 可她同样感觉到对方见她并没有惊喜之感,也没有娶妻的高兴,好像在履行工作义务一样。

 俩人来到青炉,在官媒的主持下,先是沃盥礼俩人一起洗手洗脸,当然就是意思意思也不能真洗得干干净净。

 只是在洗手时她发现曹知谦的手很修长。

 擦干手后是对席礼,三辑三让。反正就是你拜我,我拜你。

 然后再来个交拜礼,幸好有官媒在旁边指导,不然她真要出丑了,额头都冒汗了。

 她与曹知谦相对而坐,婢女端上来一个小方桌,桌上有两个碗,碗里有肉,官媒喊着”新妇新婿共牢而食携手同行”!

 端起婢女送来的酒杯,官媒又喊“合卺交杯,同甘共苦!”

 官媒继续喊道“新妇新婿交换玉佩,两情相悦天长地久!”

 玉佩?她发懵,她哪里准备玉佩了?一旁的李桂香和张大顺也陡然紧张起来,没人说过要准备这个东西阿?

 就在这时婢女端着方盘,里面放着两块玉佩,曹知谦拿起一块递给她。

 她看了一眼方盘又瞥了一眼曹知谦,伸手从方盘里拿出剩下的一块递给他。

 “新婿解下许婚之缨,自此夫唱妇随举案齐眉,礼成入洞房!”

 二人按照礼仪行礼,礼成之后,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

 他在前方引领着她进入洞房,此刻她竟莫名有一种对新生活的期待,也有对未知的些许担忧。但不管怎样,从此刻起,她将开启在曹家的崭新人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