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农户女雯风而动

第47章 吓一跳(第2页)

 她让赵业去跑腿寻赵破奴,说一声要购买大量的白崧腌制酸崧的事。赵业回来后说赵司马明日就找人运来。

 下午她和赵家几个准备和面包白菘猪肉馒头,再做个鸡蛋汤。

 而另一边曹牧谦与赵破奴此时正在帐中,正与卫延商讨曹知谦的事。

 卫延深思过后道“此人为人处世甚是谨慎,待人接物也极为圆滑,实难挑出其错处,为了仕途,亦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卫延沉思须臾后道“可任其为郎官,余下之事,就看他的造化了。”

 大夏朝制度森严,医、巫、商贾、百工这四个阶层的地位极低,属于贱民,与之相对的就是良家子。

 良家子就是清白人家的子女,大夏朝良家子拥有一定的资产,遵循伦理纲常。

 所谓的良家,一个重要的条件是子要顺从父命,顺从父命即为孝,父端子孝是良家的重要体现。犯罪之家、不孝之家,都不能成为良家。

 良家,不仅要祖上清白、品行端正,还要家境殷实,而且家中财富必须是靠正当谋生手段而累计,而不是经商、做生意而致富。

 像曹知谦这种虽然做到了遵循伦理纲常,但曹远达这抛妻弃子算不算端正?这就见仁见智了。

 另外曹家的资产也是靠经商得来的,这样的家底就算曹知谦有些才华,也不可能入盛京的仕途,至多在榆州买个小小亭长任职。

 郎官是什么?郎官是李胤向二千石以上的大官僚且任职三年以上的,可以保送子弟一人到盛京为郎,叫做“任子”;拥有资产十万钱而又非商人的人,自备衣马衣裳,也可以候选为郎,叫“赀选”。郎是皇帝的侍从,有议郎、中郎、侍郎、郎中等,内守门户,出宫当车骑。

 郎在郎署娴习“大夏历史”,以备补授别的官职。

 大夏朝地主阶级子弟为郎,是他们出仕朝廷的一个重要阶梯。在这种选官制度下,较高的官吏多数出于郎中、中郎等郎官和吏二千石子弟,选郎吏又以财富为准。

 曹知谦的家世想选郎官那无疑是痴人说梦,可如今不同了,曹知谦的身份已经悄然变化了。兄长是朝廷炙手可热的冠军侯,俸禄在两千石是可以推荐家族中子弟入盛京做郎官的。

 这郎官在盛京的官职中算是低的,但自古不少名臣也有出自郎官中。盛京的郎官人数众多参差不齐,但有一点那就是能做郎官者都是非富即贵的良家子。

 曹牧谦并未表示异议,倒是赵破奴心生忧虑:“这曹家郎君城府颇深,若真让他做了郎官,不知是福是祸?”

 卫延摆了摆手:“既然已带入盛京,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身为朝中大臣,本就有举荐贤才入仕的责任。这曹家郎君虽心机深沉,但也有些才干。郎官众多,想要从中崭露头角并非易事,且看他如何稳扎稳打。曹家郎君人在何处?”

 赵破奴答道:“今日城内巡查,曹家郎君也一同前往了。”

 卫延颔首,看向曹牧谦:“何时带他入未央宫拜见陛下?”

 曹牧谦不慌不忙地品着茶:“明日。”

 卫延忍不住再次嘱咐:“见到陛下要知适可而止,天子威严岂容我辈冒犯。陛下虽宠爱你,说话也要注意分寸,不可莽撞,不可忤逆。”卫延对外甥的担忧溢于言表,如此放浪形骸的性子,偏偏得到陛下的喜爱。

 伴君如伴虎,天子的性情又岂是臣子可以随意揣摩和忤逆的。偏偏这外甥心高气傲,常常与陛下意见不合,可陛下又偏偏对他宠爱有加。卫延只担心这份宠爱难以长久,唯有收敛锋芒才是安身立命之道。可他无论怎样耳提面命,外甥都全然听不进去,这一点与那曹家郎君相比,实在是相形见绌。

 曹家郎君虽有心计,但言行举止都十分谨慎,而他这外甥虽才华横溢,却一身傲骨,连陛下的话有时都听不进去,还要辩驳几句。这怎能不让人忧心忡忡。

 曹牧谦对舅父的老话重提不置一词,任凭卫延如何叮嘱他左耳听右耳出。卫延见他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就来气“去去去,滚出去,看见你我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