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号殡仪馆元启谌
第41章 七门谜踪(第2页)
“1927年冬至...”白砚的眼神变得涣散,“那天死了很多人...”
鹿鸣想拉他回来,却在钟面反射的微光中看到白砚的倒影变成了一个穿长衫的陌生男子。那人抬头与鹿鸣对视,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
“醒醒!”
脸颊火辣辣地疼。鹿鸣睁开眼,看到白砚苍白的脸近在咫尺。他们躺在殡仪馆后门的草地上,晨露打湿了衣服。
“我们怎么出来的?”鹿鸣坐起身,舌下的铜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白砚的右手缠着绷带,渗出暗红色的血迹:“你不记得了?钟响之后,你像中邪一样往墙上撞。”他顿了顿,“我拖你出来时,门已经开始闭合。”
鹿鸣注意到白砚说话时眼神闪烁,显然隐瞒了什么。但他自己的记忆也确实模糊——最后的清晰画面是钟面上那个陌生男子的倒影。
“那口钟上,”鹿鸣试探着问,“有没有姓白的人?”
白砚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有。白寒舟,1927年12月22日签订契约,典当物是...”他突然捂住头,痛苦地蜷缩起来,“该死...又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血...好多血...”白砚的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太阳穴,“他们在棺材上刻符咒...杜望山说这样就能...”
鹿鸣强行掰开他的手:“停下!别再想了!”他摸到白砚的皮肤烫得吓人,后颈的刺青却冰冷如尸体。
白砚突然安静下来,眼神变得陌生而锐利:“时辰未到。”他用完全不同的语调说,“七门只开其一,余者需待血月之夜。”说完便昏了过去。
鹿鸣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馆长发来的消息:“杜青山先生今日来访,点名要见你们。下午两点,一号接待室。”
杜青山坐在接待室的真皮沙发上,西装革履,指尖把玩着一枚古旧的怀表。表盖打开时,鹿鸣瞥见里面嵌着一张泛黄的小照片——是年轻时的杜望山和一个穿长衫的男子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