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血染之源(第3页)

 血色漩涡突然发出龙吟，声波震碎了祭坛最后的青砖。

 萧羽被强光吞没前瞥见张天师破碎的面皮——那团蠕动的青铜器皿表面，竟刻着与李瑶消散前相同的唇语痕迹！

 他猛然扯断腕间青铜链，任腐血浸透的链环在掌心烙出北斗七星印记。

 "李家的账还没算完！"萧羽嘶吼着将阴阳瞳催动到极致，金红火焰顺着青铜链烧进漩涡。

 虚空裂缝里探出的鬼王虚影突然凝滞——那戴着青铜面具的轮廓，分明与三年前在李家祠堂壁画上看到的初代天师一模一样！

 瑶光镜碎片突然在漩涡底部拼成半面铜镜，镜中映出的却不是萧羽的倒影。

 十八岁的李瑶正在镜中焚烧密卷，火光里浮动的文字正是昨夜双修时她写在萧羽脊背上的降魔咒！

 镜面突然裂开蛛网纹，萧羽听见自己三年前的惊呼——那夜在地窖撞见张天师时，腐血气味里混着的正是这面铜镜的檀香味！

 鬼王虚影的青铜面具突然脱落，露出底下与李瑶七分相似的面容。

 萧羽右眼的幽冥纹路突然爆开，他看见漩涡深处陈列着十八盏青铜灯——每盏灯芯都跳动着熟悉的气息，王猛符剑的青光、陈雪阵盘的金芒、还有李瑶镜光里特有的碎雪纹！

 "原来你们都在..."萧羽染血的双手突然结出李瑶教过的往生印，阴阳双修之力化作金红丝线缠住鬼王虚影。

 当最后一丝镜光没入他撕裂的瞳孔时，地底传来青铜器相撞的清脆声响——与三年前那个雪夜，李瑶在祠堂擦拭祖传青铜觥时发出的声音分毫不差。

 血色漩涡突然静止成镜面，映出萧羽背后正在崩塌的祭坛。

 张天师破碎的面皮突然发出尖啸："你竟敢用李家的..."话音未落，鬼王虚影的青铜剑已贯穿那团蠕动的器皿，剑身刻着的正是瑶光镜碎片拼出的北斗七星！

 萧羽在坠入漩涡的瞬间突然明悟——腕间青铜链的寒意，正是李瑶残魂在为他标注鬼域的生门方位。

 当黑暗彻底吞没意识时，他握紧的掌心传来镜面冰凉的触感，十八盏青铜灯在虚空亮起的刹那，他听见李瑶消散前最后的叹息化作往生咒文，正与王猛符剑上的协会暗码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