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山伴君眠(第2页)
伯嚭指着西施和郑旦,道:
”大王,这就是越王送给您的一双活鲜宝贝!&34;
夫差站起身来,拉着西施和郑旦的手不放,左瞧右看。西施的脸已经羞红,郑旦却早已紧张得一脸苍白。
“大王已见过西施、郑旦,不知是否喜欢?”范蠡跪奏道,“喜欢,喜欢!”夫差大笑道:“真是一双空前绝后的鲜活宝贝。寡人今生有此一双宝贝,朝夕相伴,就死而无憾了!&34;
“大王有此一双仙女侍候,必然青春永驻,长生不老。”伯嚭道。
“讲得好,讲得好!”夫差顺着伯嚭的话道:“长生不老!&34;”大王,今天路途劳累,今夜良宵千金。不如现在到&39;消夏宫&39;沐浴更衣,歇息片刻,夜里同两位仙女成亲,也好显示大王的英雄本色呀!“伯嚭道。
”范大夫,你看我这伯太宰,什么事都替寡人想得贴贴切切。他也像勾践和你,想我所想,帮我所需,真忠臣也。哈哈哈!&34;
夫差不忍地放开西施和郑旦的手,爽快地笑着跟伯嚭,向“消夏宫”欣然走去,突然回头道:
“范大夫,可别让两位仙女吓跑了呀!&34;
西施、郑旦与吴王夫差的新婚之夜,经过长达三年的准备心理上的惊惧和情感上的痛苦折磨,终于到来了。
”姑苏台“妃子阁的过厅,和左右两间洞房里,张灯结彩,红烛高挂,香雾氤氲,一派喜气洋洋的婚庆景象。
晚饭后,西施和郑旦沐浴更衣,凤冠霞披,浓装艳抹,一身王宫新娘打扮。本来就长得艳如桃花的西施和雅如梨花的郑旦,更显得雍容华贵,光彩照人。
西施和郑旦两姐妹静坐在过厅里的一双大红宫灯之下,心慌意乱,等待着同一个新郎的到来。西施一厢情愿地想:如果今夜的新郎是范蠡,郑旦的夫君是田平,那我们俩姐妹此时该是何等的兴奋、快乐和幸福啊!那今夜的良宵一刻,又何止价值千镒金呢?
然而,在这诸侯争霸、列国混战的昏暗春秋里,一个美丽的弱女子,没有社会地位、没有独立人格,顶多只能成为一件活鲜的”礼物“,听凭男人相互赠送;或成为诸侯争霸赌场上的一张王牌、一个筹码。又怎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共进洞房、同结连理呢?
想想今夜和她俩同枕共衾的男人,竟是一个越国百姓切齿痛骂的仇人,一个骄奢淫逸、贪功好战的杀人魔王,西施和郑旦此时的心情,都像即将上刀山、下火海、淌油锅那样的紧张、惊慌和恐惧。特别是胆小的郑旦,一脸苍白,双眼红肿。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西施真担心郑旦今夜得罪夫差,招来杀身之祸。如果两人一死了之,倒也干净利落,但是越王勾践和范蠡、文种精心策画的“美人计”将付之东流,越国百姓将何时才能洗刷亡国耻辱?
西施知道,要严严实实地遮掩自己的复仇意志,显示出
《易经》、《坤卦》所说的“柔顺怯懦、奴颜婢膝、阿谀奉迎、任人践踏”,这样才能迁就夫差的骄傲心,满足他的虚荣心,打动他的恻隐心,使这位喜欢炫耀自己强大的精刚强者,能够同情保护她们两位弱小的民间女子。而且,她们还要强颜欢笑,装出对他喜不自禁的样子,充分利用自己的美丽,发挥女性特有的魅力,施展一切女人的手段,主动向夫差缠绵,让这位好虚荣、富同情、极高傲的盖世英雄,俯首贴耳拜倒在她俩的石榴裙下,然后听凭她们慢慢摆布,最终宰割他,吃掉他,使他心甘情愿地死在她俩温香软玉的怀抱里。
“西施姐,我实在办不到!&34;
尽管西施悄悄对郑旦讲了老半天,可是她还是两眼泪汪汪。不过,她的哭比笑美,楚楚动人,更加让人可爱可怜。
”郑旦妹,我教你一个好办法,今夜你就将他当做田平哥,紧紧地把他抱住,这样心里会好过些。“
说话间,忽然门外传来一句粗犷的声音:
”两位仙女,有没有吓跑了?&34;
夫差在伯、范蠡的陪同下,边说边走进来。西施拉着郑旦,赶忙跪伏于地:
“民女西施,叩见大王!&34;&34;民女郑旦,叩见大王!&34;“两位仙女快起!&34;
夫差一边说,一边伸出两手,拉起西施和郑旦,走到过厅的一张双龙扶手座椅上坐下。接着,他轻轻一牵,便把西施和郑旦牵坐在他左右两个拱起的大腿上。
西施抬起头,看见夫差的一双眼睛里闪着绿莹莹的幽光。忽然想起南林山里的饿虎,禁不住浑身毅觫起来。郑旦的脸色苍白,四肢颤抖,眼泪已经溢出,夫差的一张大嘴,轮番轻吻着西施和郑旦的薄唇。他那一双长手臂,仿佛两条粗蛇,缠过西施和郑旦的细腰,互扣在一起。然后两只交叉的手脱开,隔着薄衣抚捏着西施和郑旦。
夫差当着伯嚭、范蠡和众官女的面前,毫无顾忌地进行这一切,使西施羞得满脸通红,心中怦怦直跳。
西施偷眼看一下灯火辉煌的过厅。站在她身旁的南林女,皱着眉头,目光中显出强忍的怒火和厌恶。其它宫女个个都羞得低下头。范蠡--张沉重的脸,侧向一边。只有伯嚭咧着阔嘴,洋洋得意地笑,而且不停地投来艳羡的目光。
西施有一种在众目睽睽的大庭广众之下,被剥光衣服的羞辱,顿时心中充满着愤怒。当夫差的一只手像蛇头似地探进她的衣内时,她已忍无可忍,却故作娇羞状,道:
”大王,你别急吧!这么多人都在看你呢!&34;
夫差回过神来,抽出那双已伸进去的大手,向大臣与宫女挥一挥,道:
“你们都休息去吧!&34;
官女们犹如死囚遇到大赦,一溜烟地跑开了。范蠡向夫差拜别,急转身子步出过厅,临到门口时,突然回首看西施一眼。
西施从他的深邃目光中,看到了他那难以抑制的酸涩、痛苦和愤恨。她的心顿时碎了,立即投给他一个埋怨、无奈和惜别的眼神。伯嚭似乎很不情愿离开。磨蹭好一阵子才走了,临走时还向夫差眨眨眼睛,做个鬼脸,扔下一句:
“大王今夜可是一箭双雕呵!”惹得夫差心花怒放,哈哈大笑不迭。
过厅里只剩下一个新郎与两个新娘。夫差一阵大笑之后,猛站起来,左搂郑旦,右抱西施,像一个猎人逮住两只中箭的飞鸟,摇摇晃晃地走进郑旦的洞房里,轻轻地将两个美女放
在近似四方形的偌大床铺上。西施觉得脸上辣辣地灼痛,心里怦怦地乱跳。抬头看一眼呆站床前的夫差,却是一张深情款款、英气盎然的笑脸。
夫差今年三十七,仅比范蠡大五岁,但他那保养很好的丰腴脸庞上,竟不像范蠡那样已有几条浅浅的皱纹,只是他的两只眼睛有些迷乱,不如范蠡那样深邃静幽,令她刻骨铭心。看到夫差这一脸的慈祥和温情,她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他,同那个嗜杀贪婪的杀人魔王联想在一起,竟情不自禁地向他投去十分灿烂的一笑。
这一笑,使夫差神魂颠倒,心旌摇荡,双手颤动,不能自禁;这一笑,也宣告西施征服这位英雄的正式开始。
正当夫差的双手慢慢地向西施伸来之时,却听到郑旦悲悲切切的啼哭声,这使他的双手凝固在半空中,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但却柔声道:
“郑旦,今夜和寡人新婚燕尔,大喜过望,你看西施那么高兴,笑得那么迷人,但你怎么却哭了?你是高兴得哭了,还是不
喜欢寡人?&34;
经夫差这一讲,郑旦哭得更伤心了。
西施心里一急,急出了一句话:
”不,大王,大王疼爱西施、郑旦,是我们两姐妹三生修来的福,高兴都来不及,哪有不喜欢大王之理。只是刚才伯大夫那句“一箭双雕”的比喻,引起郑旦伤心。“
”哎呀,郑旦,你真是小心眼,那只不过是一句戏言,你把它放在心上干什么?“夫差笑着道。
”大王,戏言是戏言,但比喻不恰当,连我听起来心里也不是滋味。“西施揶揄道:”大王,难道你舍得把我们两姐妹当作雕鸟,一箭射穿么?&34;
“寡人真心爱你们两位天仙,连大气都不敢出,深怕把你们吓跑了,那里会舍得一箭射中?”夫差温柔地说:“不然,换一种说法来比喻我们三人的新婚之夜,怎么样?&34;
”好呀,大王,你说说看。“西施笑道。
”你们两姐妹,人见人爱,就像两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而我呢?则是一条威震列国的强龙。“夫差颇为得意地说:”所以,我想用&39;强龙戏双珠&39;来形容我们今晚三人的新婚,好不好呀?&34;
夫差说完看看西施,又看看郑旦,似乎在征求意见。“好极了,果然大王英明,”西施拍手,道:“郑旦妹,你是大王心中的一颗夜明珠,该高兴了吧?&34;
郑旦也忍不住破涕而笑。似乎她的啼哭真的是因为被比做中箭的雕鸟似的。
夫差见郑旦笑了,高兴得像打了一场大胜仗,手舞足蹈,双眼痴迷,涎着脸道: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强龙戏双珠”好不好呀?“已经没有理由再拖延了,西施只好点点头,向夫差报以妩媚的一笑。
这一笑,使夫差迫不及待,两三下就娴熟地脱下西施的外衣、长裙、肚兜,露出了一身雪白如脂的肌肤。
接着,他更快捷地脱掉郑旦的外衣、肚兜和裙子,让她只剩下一条薄如蝉翼的粉红色内裤。郑旦双手遮扶着胸前,低着头,嗫嚅道:
”大王,我怕,我不要。“
夫差温柔地说:
”别怕,郑旦。寡人知道,女孩子第一次都会怕,但是两次以后,你还会求我呢!&34;郑旦含泪点点头,不料当夫差的大手,拉开郑旦一双遮掩在胸前的小手,郑旦却像被蛇咬住似的,凄惨地惊叫一声,使夫差和西施都怔住了。
西施害怕由于郑旦的胆小,导致今夜这场“强龙戏珠”的戏演砸了,使夫差扫兴,带来不测杀身之祸,同时觉得一男二女实在不成体统,于是便壮着胆,一跃而出,双臂如蛇般缠住夫差的脖子,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柔声道:
“大王,我们姐妹今夜都是平生头一回,怕羞,在一起演 &39;强龙戏双珠&39;很不自在,无法尽兴,不如改为我们姐妹轮流陪你跳&39;一龙一凤&39;舞········&34;
未等西施讲完,夫差那温柔的双唇已经封住了西施的口。已有三年的心理准备,又有范蠡的两杯浓酒填底,西施强抑着颤抖的心,响应着他那激情的热吻,她微启双唇,让他的大舌头挤进她的小口里舔吮。他轻压在胸前的一只手开始滑动,她一震,躲开他的唇,瞥见蒙头钻入被里的郑旦,仍然起伏颤动着,便低低地在他耳边说:
”这里不行,你背我到隔壁我的洞房里去。“
夫差微微一怔,道:
”这不成了龙背凤吗?寡人平生可从未背过女人呀。“”龙的力气比凤大,当然要龙背凤!“西施朝他嫣然一笑。夫差很乐意顺从地背起西施来,一步一晃地跨出郑旦的房门,迈进西施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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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轻轻地把西施放进锦帐内,让她仰躺在平铺的柔软锦被上,然后,顺手撕开她的最后一片遮羞布。
西施紧闭着双眼,一股委屈的泪水直往肚里流消。上天赐给她的一尊柔美玉雕,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这位乃是越国仇敌的陌生男人的视野里,她怎能忍受?然而,她已想过千百次了,这一刻,不可避免地要到来。迟来不如早来,来就来吧!我怀着对敌国君主的仇视,怀着为越国报仇的决心,是心甘情愿让这位君王蹂躏的。又想想,我这一具柔弱的女性胴体,竟可以换来二十万男子汉之强兵,倒也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想到此,她不禁暗暗好笑。
突然,范蠡那一双深邃的目光,又酸楚地从脑壁上闪过,西施再次陷入难以自拔的痛苦煎熬之中。原以为南林洞里那纯情的一吻之后,她的身心都只献给一个她所爱的男人,过着平民百姓的正常夫妻生活。谁料到命运难测,竟要她的身和心游离,将自己洁净的躯体送给另一个有仇无爱的男人。都怪范蠡死抱着“知遇之恩必报”的观念不放,将他自己心爱的人献给了仇人。
没奈何,西施此时只能硬着心肠,咬着牙,承受着一场暴风骤雨的袭击了。
没想到,许久许久过去了,没有风,也没有雨,洞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西施心想,莫非这位荒淫的君王,已经悄悄离开她的洞房了?她惊诧地张开紧闭的双眼,却看到衣冠整肃的夫差,呆呆地伫立在锦帐之外,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她。他仿佛观赏一头好玩的小动物,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在她那微微颤栗的胴体上往返流连。
西施顿时产生一股被亵渎的厌恶,一缕被玩弄的耻辱。此时她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突然端坐起来,双手掩着自己,厉声抗议道:
“大王,你看什么?&34;
”我,我······“夫差嗫嚅着,好象做错事的小孩子红着脸。”怎么不脱掉衣服上床呀?“西施心软了。
”我这就脱,这就脱!&34;
仿佛听到一声战斗的鼓角,夫差迅速地脱掉自己的衣服。一副健康男性的胴体,赤条条地展现在西施的好奇眼帘里。西施和范蠡两回深情缠绵,都像小偷似的紧张,她未曾细看过范蠡的完整躯体,深感遗憾。而眼前,她既然豁出去了,对这位魁伟雄壮的男性胴体,她可要认真瞧一瞧。原来,在女人的眼中,那肌肉发达、线条流畅的男性胴体,也是这么赏心悦目,使西施越看越爱看。也许是出于对他的--种报复,西施命令道:
“大王,你站好!&34;
”干嘛?“夫差一怔,竟下意识地立正床前。
”让我再瞧一瞧,我还没有瞧够呢!&34;
夫差展开双手,在西施面前旋转一遍后,梦呓般地说:“我来了。”
西施往床里一躲,让出一个空位使夫差躺在她的身旁。夫差二话不说,从床上一跃而起,敏捷地便虚骑在西施的身上。他那俯撑着的双手和屈跪着的双膝,都在她的身体两边拱着分开,并未和她的肌肤接触。看他跪伏的样子,酷似一只觅食的青蛙。她此时正仰躺在一只俯伏的大青蛙肚腹下。说到青蛙,她倒想起为她而疯了的芒萝村施普。夫差比施普英俊,没有那双鼓起的讨厌眼睛。她闻到了他那男人气息,看到了他那隆起胸肌间的一丛葳蕤黑毛,似乎还听到了他那噗噗的心跳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