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明明是一句柔情蜜意的话，为什么被她说的这么哀伤。 

 在卢昱山眼里，司姝从来不是单纯善良，会为风花雪月驻足的小姑娘。 

 她是枪与刀、钢筋泥土构建而成的诗，是画家为追求最高艺术成就用自己的血挥洒而成的画，也是一株拥有顽强生命力的纯洁阿弗雷。 

 层层叠叠的华丽包装裹住本性，需要花上足够的耐心和精力把伪装剥开，才能看到最真实的底色： 

 那是一片纯白的暴雪，一切污浊混沌、血腥暴力都藏在无垠的静谧下，她漆黑的灵魂伫立在苍茫的夜幕里，形单影只，无依无靠，负芒披苇，向死而生。 

 风霜雪雨在她身上凝结出无数蜿蜒伤痕，像刀一样割开她的皮肤，露出陵劲淬砺的孤傲决绝，以透支生命的方式用力燃烧着。 

 哪怕只是浮光掠影地看上一眼，也会觉得惊心动魄，毛骨悚然。 

 卢昱山由于身份地位和经历的特殊性，让他得以站在足够高的平台上见众生，识万物，比她璀璨耀眼的大有人在，可那又如何，她到底是特殊的。 

 “你要离开吗？”他问。 

 韩姝知道他说的哪个离开，目光澄澈清亮，“没有停留，也就没有离开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