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她变了。 

 非常直观，肉眼可见的变了。 

 或许和其余所有人看向她的原因都不同，但申相仪实在没有那么强大的自制力不去注意她。 

 不单是外表的变化，和最初酒店偶遇时相比，她的美确实上升到了另一个层级，不再是浮华的色彩，虚幻的光影，堆叠的虚荣，刻意营造的美感，而是更深层次的脱胎换骨。 

 曾经申相仪也这么打扮过她，用纯白的西装和昂贵的珠宝为她堆砌出可以上场与人搏杀的铠甲，营造出虚假的强大。 

 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这种伪装和修饰。 

 因为她就是铠甲本身。 

 她不再是躲在他身后娇贵的宠物猫，而是回归丛林和原野的虎与狮。 

 从前她的诱人，只是一些易散易碎的东西，伸手一抓，只留一些轻飘飘的色彩挂在指缝间。而现在，向她靠近时，先触及到的是她茁壮的躯干和枝繁叶茂，往下是深深扎入大地的根系，被风摇动时纷纷扬扬的不再是为人所用的袅娜娉婷风姿，而是能把人砸死也无法阻挡人人前赴后继的巨大利益，权力，财富。 

 她庞大且尖锐，锋芒毕露且闲庭信步，坚若磐石，风雨不摧。 

 和司宴和她相处的方式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白捡一个妹妹，可以利用一番，不要白不要的无所谓上位者，变成了平起平坐的强强联合。 

 甚至不止于此，申相仪看得分明，这两人的关系实际上是由她在主导，和司宴是臣服于她的，心甘情愿为她鞍前马后。 

 联想到昨天冲击灵魂的一幕，申相仪实在无法想象她已经走到怎样的高度。 

 那个在他眼前被人像带一件行李一样带走，被折磨得满身伤痕、垂死的半裸女人，本该在云暲手里活不过一个星期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