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沈晏辞默然听着,笑意不置可否。
后来,他听南瑾说了许多稀奇古怪、试图掩人耳目的“死法”。
可要让贵妃和公主在深宫中一同“死去”,而不引发任何怀疑与深究,哪里是容易的事?
沈晏辞听着听着,倒是忍俊不禁,低低笑了起来。
他忽然倾身,极轻地在南瑾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打趣道:
“朕便喜欢同你说话,也不知道你这脑袋瓜子里,成日里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许多奇思妙想?”
他凑近南瑾些,与她并肩坐在微凉的石阶上,
“朕方才与你说的那番话,竟是白说了?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与永馨亦是朕的家人。”
他笑着,语气却是帝王独有的不容置疑,“既是朕的家事,又有何人敢置喙?若是连自己庭院中用何种土栽花,朕都要怕那些老臣絮絮叨叨地约束,那朕这些年的励精图治、夙兴夜寐又是为着什么?这皇帝岂不是白当了?”
他握住南瑾的手,用力紧了紧,“你没有显赫母族需要朕去安抚权衡,朕便无需给你的家族一个交代,自然也毋需给这天下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