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危情我系统呢

第十九章 杨灵救场(第2页)


    如果他家底厚实的话,可以大手一挥把杨灵刚才试过的衣服通通包下,直接把她拽到小酒馆去。



    可是这些‘如果’都只存在于另一个时空,于是又老实坐下了。



    世界在悄悄的发生。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在一次次催促声中,其实更多包含的是‘逃避’和说不清的情绪。



    但旁观的杨灵清楚。



    只是‘安慰’方式比较生硬,以至于对方完全没有觉察。



    陆砚在门外时不时会喊‘杨灵’、‘杨小姐’、‘杨博士、’‘姑奶奶’,然后翻来覆去把相同的话转述一遍给她听。



    多数时候她只是回应一声‘嗯’,表示在听,但这就足够了。



    动物大多有领地意识,有时候,只要呆在一个人身边,身上就会沾染对方的气味,仿佛得到了庇护。



    舒缓的乐符变换好几次,更衣室才又被拉开。



    扫码枪的红光在十二件吊牌上跳跃,杨灵慢条斯理刷着卡:“现在赶去还能听终场安可。”



    “真得谢谢您还给我留了一首歌的时间。”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不会因为他的服软而动摇的,那干嘛还捧着她。



    就算两人是朋友也......



    “不用谢,我突然想起地下车库要绕三层楼。”她将购物袋甩进他怀里,“应该赶不上了。”



    ......



    带着杨灵回到小酒馆时间走到22:25,地下演出并非演唱会,一个半小时时间足够林晚声将原创唱完。



    还是低沉的灯光,或许气压也低。



    靠近吧台的一张大桌子上,陈禹远远看见走向这边的陆砚,脸上写着幸灾乐祸。



    不怨陈禹,他自己也觉得这事做得不地道。



    再怎么说也是老朋友回来第一场演出,人还专门给你留了前排座。



    结果呢?



    若是提前说好有事来不了倒也应付得过去,现在是已经到场后、俩人先见着面了,还专门放了鸽子!



    性质一下就坏了!



    上学的时候老师不是说了吗?



    做人三要素是什么?态度、态度、孩他娘的是态度!



    乐队几位陆续从后台撤下器械,林晚声倚靠台前,棉麻裙摆扫过调音线,武恺蹲着整理效果器。



    她转头看见喘着粗气的陆砚时,笑得像只神秘的猫:



    “带家属来听歌还迟到?”



    “刚才...”



    林晚声替身旁的武恺拂去肩头灰尘:“刚才那段和弦改得很棒。”



    发言被掐断的陆砚一时楞在原地看着两人,眼前画面恍如过去,他和林晚声。



    这一刻,事实与曾经的回忆交叠、碰撞,然后记忆碎了一地,现实终究不可战胜。



    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是自作多情。



    温柔而细腻的触感,突然一只手蛇一般缠上他:“他说你今晚状态很好。”



    那人指尖在他肘窝警告性地一掐,似是在说‘不准在她面前丢人’,“即使我们不在现场也知道是精彩的演出。”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后台。



    杨灵和林晚声第一次面对面相见,前者束腰蓝裙犹如舞会里出走的主角,淡淡的书卷气衬得小脸愈发端庄;后者一身白色连衣裙,天真烂漫的底色显露无疑。



    林晚声那双纯情的眼睛眯成月牙,微微点头,示意先去喝酒。



    同时,杨灵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向外走去。



    霓虹灯管在橡木酒桶上投下迷幻的紫红色光晕,驻唱台残留的吉他余音混着冰块碰撞声在空气里浮沉。



    小酒馆几张桌子上满了人,他们一路过来还有两桌人向林晚声抬杯示意,场子已然活络。



    精酿吧台前,她的指尖叩了叩陆砚面前的空杯:“迟到罚三杯,规矩。”裙摆扫过高脚凳,带起一阵柑橘香水味的漩涡。



    陆砚自是认罚。



    他本以为是啤酒......可林晚声大概真生气了。



    喉结随着吞咽滚动,第二杯威士忌下肚。



    “你女朋友的呢?”她的碎钻耳钉晃过杨灵沉静的侧脸。



    杨灵本来就是过来救场的,怎么能让她喝呢?



    “我帮她喝。”



    “帮忙喝的话就是六杯了,陆师傅。”



    陆师傅......



    此前从没有喊过这个称呼,这是第一次,被她玩笑似的提起,口吻一如初见杨灵那会冷淡。



    武恺推过盘子,递上柠檬片:“杨小姐不喝酒吗?”



    “酒精会影响判断力。”杨灵用吸管戳着柠檬片,“不过有些人就爱逞强。”



    “...”



    我的杨姑娘诶,如果现在都不逞强那还是个男人吗!



    端起第三杯的时候,武恺又对他喊话:“哥们,别急着喝呀,这酒后劲大。”



    “你这是瞧不起谁呢,这点酒算什么呀,”女人一个眼神,男人就蔫巴了,“是吧,陆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