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危情我系统呢

第六十一章 无人知晓之地(第2页)




    深色格纹毛呢大衣内搭高领毛衣,着长裤,卡其色短靴此刻尤为优雅。



    手里提着四盒热腾腾的排骨年糕。



    “杨老师,晚上好。”



    苏棠总会在人进来第一时间打招呼,如果对象不是陆砚的话,那真是涵养极了。



    “晚上好。”



    “领导看你们加班,专程送夜宵来了,一会自己来分。”



    “一会?现在很忙吗?”



    杨灵看着他有点打湿的工装外套,正从包里拿纸巾。



    此前她能想象到的最恶劣的工作环境,是外卖小哥顶着三十度的大太阳奔波在大街小巷;



    其次是陆砚这样子,在寒潮、大雨天把人叫来老洋房加班。



    不是说没见过更苦更累的,是对更苦更累的活感到遥远而抽象,不如现在具体。



    后面她换了个角度想,其实大家一起围在老洋房里聊聊天,偶尔走动取暖......



    这个雨天其实也还不错。



    所以便心血来潮想来看看。



    然后陆砚告诉她,他们现在准备去阁楼顶上、检查排水沟。



    杨灵问为什么,他说怕上面会有积水,后续可能结冰从而引发管道压力增大。



    她记得,她自始至终都很冷静,说话很平静。



    没有提任何干预他团队工作的意见,也没有说任何影响他情绪的话。



    只是跟着、看着,看着陆砚和张野穿上雨披,穿过沉闷的阁楼,打开天窗时一滩水漏了下来,苏棠赶紧躲开,她没有。



    再接着,陆砚先擦着扶梯上去,接过张野递去的长条状工具后就看不到了。



    张野也上去了。



    外面雨声密密麻麻铺满整件屋子。



    上去后,天窗关上,没人说话,头顶却听不到半点踩踏房顶的声音。



    如果广义相对论得以验证,虫洞理论就此成为现实,那么房顶上方一定存在大片‘负能量物质’,维持着遥远的区域和时间节点。



    陆砚就是独自旅行虫洞的人,丢下她不顾被撕碎的风险去了另一个时空。



    脑子里全是雨的声音,苏棠说他们上去十五分钟了。



    上海每年都会有几场来得着急的寒潮。



    新华路老洋房区的某幢老洋房顶有两个人清扫天沟微微结冰的积水,阁楼内,杨灵的瞳孔没有聚焦,像被低温冻住的墨滴。



    ......



    五人围挤在老洋房一楼大厅,买来的排骨年糕冷了,但不影响被人消灭的命运。



    直到把手中最后一张纸巾用完,她也没把陆砚头发上的水珠擦干。



    所有人都觉得杨灵变了,变得温柔极了。



    想必这就是恋爱的魔力。



    陆砚也这般以为,尽管半个身子是冷的,耐不住心热。



    话说,他们这个阶段谈恋爱,还需不需要像小年轻一样轰轰烈烈地表白、然后像全世界宣告在一起的消息?



    想想就好,大抵是做不来、也没必要。



    水到渠成的关系虽说平实,却比猛烈的干柴烈火更有余味、更安全,不是吗?



    也许,两人距离在一起就差一个契机,契机......也许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