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星舟觉醒(第2页)

 控制台突然投射出初代帝君的虚影，这是预先埋藏在星核深处的讯息："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录，说明病毒已经蔓延到临界点。天灵界从来不是家园，而是隔离舱...我很抱歉。"

 快乐兽的身体重新实体化，双瞳恢复成统一的金银色："必须改变计划。太虚不能离开，否则会携带病毒污染新宇宙。"

 "但留在这里只会被病毒或收割者消灭。"梦梦兽握紧她的手，"还有其他选择吗？"

 快乐兽看向舷窗外正在逼近的收割者，突然福至心灵："融合。让太虚与收割者融合。"

 "那等于自杀！"星核意识警告。

 "不，是进化。"人性面坚定道，"记得机械鲸鱼吗？局部融合是可能的。"

 警报声陡然升高。收割者的尖端已经刺入主控室外壁，暗红结晶如血管般蔓延。快乐兽拉起梦梦兽冲向核心舱："需要你的帝血作为缓冲剂！"

 穿过剧烈震动的廊道时，梦梦兽看到令人心碎的一幕——重组中的天灵界众生再次分解成光点，他们的面容上凝固着惊恐与不解。

 核心舱内悬浮着一颗微型星核，正是快乐兽与太虚方舟的连接点。收割者的结晶已经覆盖了大半舱壁，像是有生命的红宝石。

 "就是现在！"快乐兽将梦梦兽推向核心，"用帝血接触它！"

 梦梦兽毫不犹豫地割开手腕，血珠洒在微型星核上。令人惊讶的是，血液没有滑落，而是形成一张金色薄膜包裹住星核。快乐兽随即双手按住核心，整个人开始光化。

 "你在做什么？"梦梦兽惊恐地发现快乐兽的身体正在消散。

 "成为真正的桥梁。"快乐兽的声音变得空灵，"星核与收割者需要中性介质...我的意识最合适。"

 暗红结晶突然停止蔓延。收割者的尖端悬在快乐兽眉心前，似乎在犹豫。整个太虚方舟陷入诡异的静止，连警报声都凝固在空中。

 梦梦兽感到时间变得粘稠。她拼尽全力向前一扑，在快乐兽完全消散前抱住了她。金莲纹与星核产生共鸣，形成一个微小的金色领域。

 "我不会让你独自承担。"她将额头贴在快乐兽已经半透明的眉心上，"记得我们的心印吗？"

 快乐兽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太危险...你会被格式化..."

 "那就一起。"梦梦兽的瞳孔开始泛金，"同生共死，记得吗？"

 两人的接触点爆发出超新星般的强光。梦梦兽感到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这里没有上下左右，只有无数交错的光带，每条光带都是一段记忆流。快乐兽的身影站在中央，正被光带不断贯穿。

 "这是...星核的意识空间？"梦梦兽试图靠近，却被无形的阻力推开。

 快乐兽（或者说星核主脑）转向她，面容已经模糊不清："你不该来。融合过程会抹去所有非星核意识。"

 "那就把我变成星核的一部分。"梦梦兽释放全部帝血，金莲纹完全展开，"就像你当年化星那样！"

 光带突然改变方向，部分流向梦梦兽。剧痛如潮水般袭来，她感到记忆在被读取、复制、重组...童年与涵斐相处的点滴，与快乐兽并肩作战的岁月，那些欢笑与泪水，愤怒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