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魔渊裂隙(第3页)
【天缺之时，星陨如雨】
【楼主将亲持「闭目之钥」，启封「天渊」】
"天渊？"悟空兽挠头，"啥玩意儿？"
大耳兽的占星盘突然疯狂旋转，他脸色煞白："不好！这是上古传说中的「天渊裂隙」——连接域外魔域的通道！"
梦梦兽盯着那枚流血的闭目纹章，忽然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纹章的眼睛……像谁？"
快乐兽瞳孔骤缩。
——那纹路轮廓，竟与初代帝君斩三尸前的画像有七分相似！
"难道……"芝蒙兽声音发颤。
"不可能是初代。"快乐兽斩钉截铁，"但可能是他斩出的另一道执念。"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名天罡阁弟子慌张闯入："阁主！万宝楼刚刚发布通告，三日后举办「天星拍卖会」，压轴品是……"
他咽了口唾沫："一块会流泪的石头。"
**万宝楼·地下三层**
昏暗的密室里，火焰兽的残魂被囚禁在水晶球中，不断发出无声的哀嚎。
"废物。"
黑袍人轻抚球体，袖口血泪纹章若隐若现。他的脸笼罩在兜帽阴影下，唯有右手暴露在外——那只手苍白如尸，指甲却是诡异的暗蓝色。
"不过也好，他们毁掉星核碎片，反而帮我们排除了错误选项。"
他转身走向墙壁，按下隐藏机关。石壁缓缓分开，露出一个巨大的血池。池中浸泡着七具纯灵体尸体，每具尸体的天灵盖上都插着一根星陨铁钉。
"楼主。"阴影中走出一个佝偻老者，"瑶光圣地的内应传来消息，他们已经破解了「天缺之时」的星象。"
黑袍人低笑："很好，让「瞑卫」准备迎接盛宴。"
他摘下手套，将那只诡异的手伸入血池。池水沸腾间，浮现出一座黑色祭坛的虚影——正是当年魔神宫的缩小版！
天罡阁的观星台上，大耳兽的罗盘指针疯狂摆动。
"「天缺之时」就是下次月全食。"他指向星图，"届时北斗七星会连成一线，与当年初代帝君封印魔神时的星象完全相反！"
芝蒙兽猛地站起："所以他们要逆转封印？"
"不止。"快乐兽凝视着星图某处，"你们看天枢星位置。"
梦梦兽倒吸一口凉气——那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瞳孔状阴影！
"「闭目之眼」……"她喃喃道，"他们要唤醒沉睡在星辰之间的某种存在。"
悟空兽突然掏出一块留影石："俺老孙刚去璇玑圣地废墟转了一圈，找到这个。"
影像中，璇玑圣主正对着一面镜子说话："……先祖留下的手札记载，「天渊」里沉睡着真正的星核主宰，只要献上足够的……"
后半段被杂音覆盖，但最后几个字清晰可辨：
【帝血为引】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梦梦兽。
"拍卖会是个陷阱。"快乐兽沉声道，"他们要的不是石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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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梦兽却笑了："那就将计就计。"
她摘下腰间玉佩，轻轻一掰。玉佩裂成两半，露出内部一缕金红色的血丝——正是当年初代帝君封存的帝血精华！
"楼主想要帝血？"她眼中闪过决然，"我亲自送给他。"
万宝楼拍卖场金碧辉煌，今日却处处透着诡异。所有侍从都戴着纯白面具，宾客席间混坐着不少眼神呆滞的修士——显然已被秘法控制。
快乐兽伪装成富商，坐在前排。袖中的传讯符微微发烫，显示芝蒙兽已带人包围了会场，悟空兽则埋伏在顶楼。
"最后一件拍品！"主持人声音亢奋，"传说中的「泪星石」！"
侍女捧上的玉盘中，一块拇指大小的漆黑石头正在"哭泣"。血泪划过石面，滴落时竟化作星芒消散。
快乐兽浑身紧绷——这根本不是石头，而是星核被污染后的碎渣！
"起拍价，三百万灵石！"
竞价声此起彼伏。当价格飙升至千万时，包厢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一具纯灵体。"
全场寂静。主持人颤抖着点头："成、成交！"
黑袍人从包厢走出，那只暗蓝色指甲的手伸向泪星石。就在触碰的刹那，石头突然爆发出刺目血光！
"现在！"快乐兽捏碎袖中符咒。
屋顶轰然炸裂，悟空兽破顶而入！与此同时，所有出口被芝蒙兽的藤蔓封死。黑袍人却纹丝不动，反而低笑起来：
"终于齐了。"
他猛地扯下兜帽，露出一张与初代帝君一模一样的面容！
"你……"快乐兽如遭雷击。
"很意外？"黑袍初代抚摸着泪星石，"当年斩出的三尸，恶念成了魔神，善念化为你，而我这道「忘念」，一直在等待今日。"
他捏碎石头，血泪化作锁链缠向快乐兽："你以为三百年前的故事结束了？不，那只是序幕！"
梦梦兽突然从虚空现身，帝血凝成的剑锋直刺黑袍初代后心："结束的是你！"
剑尖触及黑袍的瞬间，整个拍卖场突然天旋地转。众人惊觉自己竟站在一片星空之中，脚下是缓缓旋转的星图！
"欢迎来到「天渊」前厅。"黑袍初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作为祭品的各位，感到荣幸吗？"
他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浮现出星辰纹路。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控制的宾客纷纷爆体而亡，血气汇聚成一道光柱，射向星空深处的巨大眼瞳！
"阻止他！"快乐兽纵身跃起，"他在召唤星核主宰！"
梦梦兽的帝血剑斩在光柱上，却像劈中流水般毫无作用。黑袍初代的笑声震得星空颤抖：
"没用的！天缺之时已至，星瞳即将——"
他的狂言戛然而止。
一柄熟悉的锈剑从背后贯穿他的胸膛，剑身上刻着"本我"二字。
"你……"黑袍初代艰难转头，"怎么可能……"
星光凝聚成人形，正是当年在皇陵消失的初代本我！他的身体近乎透明，但握剑的手稳如磐石：
"忘念，你忘了我们本是一体。"
星空中突然裂开无数缝隙，每个缝隙里都探出星光锁链，将黑袍初代牢牢捆住。快乐兽趁机双手结印，七道星辉从她体内射出，与梦梦兽的帝血交融，化作一张巨网笼罩向星空眼瞳。
"不！你们根本不知道星瞳是什么！"黑袍初代挣扎怒吼，"它是来回收——"
锈剑猛然一震，将他未尽的话语永远切断。初代本我看向快乐兽，眼中满是歉意："快走，我只能困住它片刻。"
整个星空开始崩塌。悟空兽抓起快乐兽和梦梦兽，金箍棒划开一道逃生裂缝。众人跌回现实世界时，万宝楼正在他们身后轰然倒塌。
烟尘中，唯有初代本我的叹息隐约可闻：
"星核有主……速寻……「舟」……"
三日后，倾烟阁的密室里，快乐兽展开一幅古老星图。
"「舟」指的是这个。"她指向星图边缘的船形标记，"上古星舰「渡厄」，据传是初代帝君来天灵界时乘坐的交通工具。"
芝蒙兽皱眉："难道我们不是天灵界原住民？"
"从来都不是。"梦梦兽轻抚额间莲印，那里多了道星痕，"帝血记忆告诉我，我们来自一个叫「荧惑」的星球，当年为逃避「星瞳」追杀，初代窃取星核碎片创造了天灵界。"
大耳兽的罗盘突然指向西方："等等！如果星瞳是来回收被盗星核，那现在的天灵界岂不是……"
"一个即将被收回的赃物。"快乐兽苦笑，"初代最后的意思，是让我们找到星舰离开。"
悟空兽突然砸了下桌子："那就干他娘的！抢回星核！"
"正有此意。"快乐兽眼中星辉流转，"但我们需要更多力量。"
她取出一枚玉简，上面记录着天灵界所有已知的纯灵体位置——足足三百余人。
"帝血可引星力，纯灵体可筑星桥。"她看向众人，"是逃是战，选择吧。"
梦梦兽第一个站到她身旁，莲印与星痕同时发亮："我的家在这里。"
芝蒙兽的藤鞭缠上她们的手腕："同生共死。"
悟空兽的金箍棒重重顿地："打架怎能少了我？"
大耳兽叹了口气，随即笑道："那就让老朽再算一次天命。"
窗外，北斗七星的光芒忽然大盛，仿佛在回应他们的决心。星空深处，那只巨大的眼瞳微微转动，瞳孔中倒映出天灵界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