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朱墙琐澜铃

第十七章洛阳纸贵(第3页)




    “我……”



    “我没事……别担心……”



    岑兰湘的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掉,抽抽搭搭地哼唧:“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没事……”



    楚云笺静静看着这一幕,转身回房,提笔,一篇策论行云流水。



    这几日,京中有一个名叫张忆的书生名声大噪,先后几篇策论在文人之中津津乐道,甚至连一向吹毛求疵的大理寺卿在言谈中也流露出赞赏之意。



    朝臣们三两交好,朝后酒楼散心,忽闻忆又有论情赋一篇,大为惊奇。



    情?莫不是写什么儿女情长?此等上不了台面的事,也值得作赋?



    “林大人,这你就狭隘了!此赋,涉及家国情怀,孝悌之义,虽有儿女情长,但由浅入深,由深及浅,有此一段,情者无关大小,若儿女情长为小,洒泪着若九天繁星,若家国之义为大,缘何不前赴后继?可见情无大小,唯人而已。”



    “这倒是新鲜,之后呢?”



    “之后?嗯,我倒是让人抄了一篇……”



    “给我看看!”



    “五百钱!”



    “郭兄,你这也太黑了!”



    闹腾一番,抄了下来,一边抄一边称赞,茶饭已冷,惜才之人却是心中炽热。



    “好啊!好!这情与义一节实在是好!人无情意,不及飞禽走兽。”



    “不过……你看这!长辈死,子孙辈当奔丧,今平陵张氏归西,孙不归,不孝也。贵妃不是回去了吗?”



    “是啊……难不成,是说其他人?”



    一时之间,流言如沸,更有激愤的书生努力研究,作赋批判,谈及天下弊端。



    正此时,张忆又有策论一篇,言当今天下男女事,小到儿女婚事,大到两国联姻,更讥讽中书令其人虚伪。



    张忆短时间流出策论七,赋三,秦慕宵说的洛阳纸贵之景成功复现。



    “砰!”



    德政殿,皇帝气愤地摔了茶盏!



    “查!这个书生,到底是谁,缘何在此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