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殊途同烬

无相外传·青山卷 第三章 殊途同烬

 雪原寒风卷起星砂，在顾青舟眉睫凝成霜花。焚天剑柄的烙纹突然发烫，剑尖指向冰层下的青铜城廓。当第一缕剑气破开冰面时，往生优昙的根须如蛟龙出渊。

 青铜城门开启的刹那，顾青舟的胎记离体飞旋。命源核映出城内镜像：林殊残魂正在冰棺前刻碑，碑文竟与青崖山道观的无面神像底座铭文同源。

 "终于等到传承者。"冰棺突然立起，棺中女子与璃月九分相似。她指尖霜花烙突然炸裂，迸发的冰晶在空中拼出林殊决战命源核的场景。

 顾青舟的焚天剑突然失控，剑气劈碎冰棺。棺底露出星砂浇筑的祭坛，坛上插着的正是林殊当年碎裂的龙阙剑残刃。当他的手触及剑柄时，前世记忆如毒刺入脑——三百年前青山剑阁的屠戮之夜，挥剑者戴着与独臂掌柜相同的焰纹面具。

 往生优昙的根系突然暴动，根须尖端浮现林殊与垂钓者对弈的幻象。每当顾青舟靠近，幻象便重置为不同抉择：有时林殊捏碎命源核，有时垂钓者斩断轮回链...

 "看够了吗？"优昙花蕊中走出星砂凝成的林殊恶尸，手中的量天尺刻满逆练的《无相经》。当尺锋扫过顾青舟咽喉时，焚天剑突然爆出璃月的声音："他不是你的敌人！"

 胎记突然撕裂，命源核中射出林殊善念的残影。善恶双尸交锋的余波震碎青铜城墙，暴露地底冰封的真相——整座雪原竟是林殊当年自封的命源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