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日(第3页)

 我伸手推门，却发现它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果然，你还是找到了这里。”

 守夜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冰冷的笑意。

 我猛地转身，看到他站在铁轨中央，黑色风衣在气流中微微摆动，金色瞳孔在暗处泛着诡异的光。

 “可惜，没有‘钥匙’，你打不开这扇门。”他缓缓走近，“而‘钥匙’，早就被系统销毁了。”

 我握紧胸针，后退一步。

 “苏雅告诉过你什么？”他歪着头，笑容残忍，“她是不是说，记忆就是‘钥匙’？”

 我没有回答，但心跳加速。

 守夜人笑了。

 “她错了。”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我的头像是被铁锤击中，剧痛炸开，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翻涌——

 **苏雅在钟楼顶层坠落。**

 **我在第七日被卡车撞飞。**

 **第八日，她再次出现，却被系统抹杀。**

 **每一次，我都忘记了一切，重新开始。**

 记忆像潮水般冲刷着我的意识，我跪倒在地，喉咙里涌上血腥味。

 守夜人俯视着我，声音冰冷：

 “记忆不是钥匙，林郗。”

 “**遗忘才是。**”

 ---

 **午夜11:59，终焉之门前。**

 我挣扎着爬起来，视线模糊。

 守夜人站在门旁，手中把玩着一把银色钥匙。

 “游戏该结束了。”他轻声说，“第十日，一切归零。”

 我盯着那把钥匙，突然明白了什么。

 钥匙不是记忆。

 钥匙是**选择**。

 我猛地冲向铁门，在守夜人反应过来之前，将衔尾蛇胸针按在门上的凹槽中。

 金属碰撞声响起，门上的衔尾蛇图案开始转动，齿轮咬合，古老的机关被激活。

 守夜人的笑容凝固了。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推开了门。

 门后，是无尽的黑暗。

 而黑暗中，传来苏雅的声音：

 **“林郗，欢迎来到第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