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选择(第2页)

 "所以...这一切都是实验？"

 "不，是升华。"他按下某个按钮，我的视线突然被拉远，看到了终焉之地外的景象——

 现实世界已经毁灭了。

 城市化为废墟，天空被尘埃遮蔽，地面上只剩下少数幸存者在苟延残喘。

 "五年前的那场爆炸不是意外。"楚天秋轻声说，"是某种高等存在对人类的测试。我们失败了，世界被重置...而终焉之地，是最后的避难所。"

 他指向屏幕上的幸存者们："他们的肉体早已死亡，只有意识被保存在这里，等待新世界的降临。"

 "而你，将成为承载所有意识的...神。"

 倒计时显示还剩30分钟。

 我的身体开始变化，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电路纹路，思维逐渐与系统同步。我能感知到每一个被困在终焉之地的人——他们的恐惧、绝望、以及微弱的希望。

 齐夏在迷宫中徘徊，独眼流着血；马尾女抱着她的金属婴儿，唱着走调的歌谣；双胞胎中的一个已经疯了，正用指甲在墙上刻着"救命"...

 而李香玲...

 我看到了她。

 她站在终焉之地的边缘，手指触碰着屏障，似乎在寻找出口。

 "你可以救他们。"楚天秋说，"只要接受成为核心，就能重构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在虚拟世界里'活着'。"

 "代价呢？"

 "你的意识会消散。"他坦然道，"系统需要纯粹的能量源，不能有个体意志干扰。"

 倒计时还剩15分钟。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终焉之地的脉动。

 然后，我做了决定。

 我强行断开部分导管，营养液喷涌而出。警报声响彻实验室，楚天秋的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