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饥饿食堂(第3页)

 "现在！"齐夏踹翻餐桌，从混乱中抢出三个肉丸塞给我，"吃下去才能看见真实出口！"

 肉丸在舌尖化成苦涩的药粉。当视线再次清晰时，食堂变成了巨大的消化器官，我们正站在舌苔状的平台上，四周都是蠕动的胃壁。五个闪着微光的出口悬在食道上方，每个都标着不同数字。

 我的是87，齐夏79，楚天秋依然是∞。另外两个存活者手腕分别显示53和61。

 "分数决定选择顺序。"楚天秋推了推眼镜，"建议选相同数字的出口。"

 穿病号服的男人突然冲向标着53的出口。他的身体在穿过光幕时像被压扁的易拉罐般折叠起来，变成一张人皮贴在食道上。

 "错误答案。"厨师的声音从胃袋深处传来，"要选比当前分数高的出口哦~"

 齐夏的瞳孔骤然收缩。现存出口数字分别是61、79、87、93和∞。

 "这是死局。"他握紧餐刀，"除了楚天秋没人能选∞..."

 我忽然注意到胃壁上浮现的血管正组成新图案：∞符号其实是由无数小数字拼接而成。当眯起眼细看时，那些细微的数字正是我们各自的分数。

 "可以重组！"我扯下衬衫缠住流血的手掌，"把我们的分数相加——"

 楚天秋突然大笑起来。他摘掉眼镜，露出虹膜上刻着的血色∞符号："聪明的观测者。"他的手术刀划过自己手腕，∞符号的血滴在出口上，数字立刻分解成79+8。

 "齐夏先走。"他推着黑框眼镜青年进入79出口，"我建议你选87。"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穿过87出口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穿白大褂的我站在冷藏室前，给尸体戴上一枚尾戒

 ——卡车侧面那个倒十字符号下，写着"第7次观测启动"

 ——齐夏在血泊中递给我半块薄荷糖，说"下次别选我当食材"

 回到宿舍区域时，墙上的日历显示"第2日"被划上红叉。齐夏靠在走廊尽头，他的影子在月光下分出三个不同角度。

 "你开始想起来了？"他抛来一块带血的薄荷糖，"等记忆碎片超过临界质量，就能看见终焉之地的真相。"

 我摊开手掌，发现不知何时攥着一张食堂收据。背面用血写着：

 【观测者守则第一条：不要相信任何人的死亡，包括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