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相术真传(第3页)

 "右脚先软还是先滑?"

 "好像...是脚跟发软。"

 师父突然抓起我右脚,拇指重重按在涌泉穴:"你肾经有湿气。"说着从药柜抓了把薏仁,"今晚煮粥喝。"

 三天后体检报告出来,我的尿蛋白果然有异常。师父看着报告单直乐:"西医查的是果,我们相术看的是因。"

 "师父,您怎么看出张局长要升官的?"我翻着上周的市政新闻。

 师父正在补道袍,针线在领口穿梭:"他上次来穿的中山装,第三颗扣子系错了眼。"

 见我困惑,师父扯过件旧衣演示:"人要走运时,会不自觉地往'上'系扣子;要走背运就往'下'系。"他眯眼回忆,"张局长那天连领带夹都别得比平时高半寸。"

 我想起公司王总最近总把西装袖扣系得很紧,师父点头:"那是'拘谨相',说明他正在谈个没把握的大项目。"

 果然,下午就收到王总群发的签约喜讯。

 临别那晚,师父在灯下为我最后相面。柏油灯芯爆出个双蕊灯花,照得他皱纹里的阴影深浅不一。

 "记住,相术不是铁口直断。"师父的烟斗在灯焰上顿了顿,"就像这灯花,说吉是'双喜临门',说凶是'泪分两行',全看你怎么解。"

 他忽然掐灭烟斗:"你右耳垂新长的小痣看见没?这叫'传道痣',看来我这点本事..."灯火噼啪一响,师父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终究要落在你身上。"

 下山时晨露未曦,我摸着自己耳垂的凸起。手机里躺着师父刚发的语音:"相术千般,不如人心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