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集:《太空资源开发的伦理分配模型》(第2页)

 艾拉则从历史中寻找依据。她翻出1967年的《外层空间条约》,逐字逐句标注出“太空不属于任何国家”的条款,又整理出近百年来人类合作探索太空的案例:从阿波罗计划到国际空间站,从火星联合探测到小行星救援,“合作”才是太空探索的主旋律。“1969年,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时说‘这是个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他没说‘这是美国的一大步’。”艾拉的话让不少国家代表陷入沉默。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萤火号”危机之后。中国的“萤火号”火星探测器在采集土壤样本时,突发能源故障,被困在火星乌托邦平原。当时,美国的“火星漫游者”号正在附近,欧盟的“火星快车”也在轨道上待命。按照以往的惯例,各国可能会因“技术保密”“归属权争议”而犹豫,但这次,在委员会的协调下,美国探测器先送去备用电池,欧盟探测器提供轨道通信支持,甚至俄罗斯的“火星着陆舱”也临时调整航线,帮忙运送维修工具。

 “如果我们能在救援时合作,为什么不能在资源开发上合作?”林砚在危机解除后的发布会上,举起了那枚被修复的探测器样本舱——舱体上,中美俄欧的国旗紧紧贴在一起。这一刻,原本反对的国家开始松动,跨国公司也不敢再公开反对。

 经过半年的谈判与修改,《太空资源伦理分配模型》终于在联合国大会上通过。模型的核心条款如同太空的灯塔,照亮了有序开发的道路:

 首先,明确“太空资源属于全人类”的原则,禁止任何国家、组织或个人宣称对太空区域拥有主权。即使是在某颗小行星上建立采矿基地,也需向国际太空组织提交申请,由组织根据资源储量、开发能力和人类整体需求,分配“开发配额”——发展中国家可获得额外10%的配额倾斜,弥补技术差距。

 其次,设立“全球太空探索基金”,所有开发主体需将收益的15%注入基金,用于资助发展中国家的太空技术研发、太空环境监测,以及小行星防御系统的建设。玛利亚特意在条款中加入“生态补偿”:每开采1吨太空资源,需拿出0.5%的收益用于修复地球生态,“不能为了开发太空,忘了我们的母星”。

 最后,确立“科学价值优先”的准则。所有采矿项目必须预留30%的区域作为“科学保护区”,供各国科研团队开展研究;小行星采矿前,需先完成地质探测和生物潜在性评估,避免破坏可能存在的太空生命痕迹。陆凯还设计了“资源共享平台”,各国的采矿数据、技术方案都需在平台上公开,“避免重复开发,也防止技术垄断”。